“要不我們逃吧。”曲勇無奈道:“反正我們都逃了一次,就當換個地方吧,”
“不行。”曹老板拒絕道:“我們不能逃,我反倒覺得這次是個機會,隻要我能順利混進他們之中去,就能起到真正隱遁的效果,這才是大隱隱於朝,誰會想到我們居然山口組,就好像皇帝也想不到自己要抓的欽犯居然就在朝堂上當官。”
“那你怎麼打算?”
“不管了,大不了我粉拍的重一點,讓他們看了就想吐,當然就不會仔細看我了。”
“好吧,就隻能這樣了。”
曹老板果然濃妝豔抹的出門去了,誰知這一去,一直到了第二天早上才回來。
這一夜曲勇幾次忍不住要衝出去找他,最終都忍住了,他相信曹老板的聰明足以應付變故,再說,他身上帶著傷,出去反而是個累贅。
隻能在心底默默的安慰自己,倒也覺得自己有些像老媽了,無論是他爸在外做活還是他在外讀書,他媽每年都會去廟裏捐點錢,求個平安。
“算起了,也來日本好久了,不知道家裏怎麼樣了?”
終於,那門傳來急促的敲門聲,淩亂的節奏,還有曹老板啞巴般的“啊啊啊”叫聲。
“怎麼回事?難道還有人跟他回來?”曲勇發現有點不對勁,他也提高聲音,有氣無力的“啊啊”一下,然後搬著一條小板凳一步一挪的挪到門口,打開門。
“嗬嗬……”曹老板滿身是血,臉色疲憊不堪,被那叫文子的攙扶著。
“你……”曲勇一驚,差點說出話來,幸好及時住口,瞪大著眼珠。
“瞪著看什麼?啞巴被砍傷了,進門啊。”那文子用日語叫哇哇道。
“??”曲勇聽不懂日語,不過也知道大致意思要讓曹老板進門,他拖著板凳避開一邊。
“又是個啞巴…今年真是倒了黴運…看來什麼時候要請個師傅驅驅神了。”文子罵咧咧道:“真是沒用,走路還扶著板凳。”
“嗬……”
等文子將曹老板扶到床上,然後拍拍手,道:“啞巴,你不錯,以後文子哥有口吃的,就絕不會餓著你,大家是好兄弟……呃……你是GAY,算不算是男人吧?算了,就這樣吧。”
“謝謝。”曹老板做了個這樣的手語。
等文子走了,曲勇鎖好門,回頭一看,曹老板居然不知道從哪裏摸出一包瓜子在磕,一臉得意洋洋。
“你……你,你不是受傷了嗎?怎麼……”
“廢話。”曹老板跳下床,脫掉外衣,背上一個包紮好的傷口,除此之外倒沒什麼了,“我這是裝的,尼瑪不裝的嚴重點,他們哪裏會感動呢?”
“你?”曲勇提起的一顆心落了下來,可好奇心又起,問道:“這到底怎麼回事呀?”
“倒杯水,我喝了再說,媽的,這一夜啊,累死我了。”
昨日,曹老板出門路上都在想著怎麼編謊話,剛到約定地點,就有另一幫人衝了出來,手裏全都拿著砍刀。
“砍人?”
“廢話……”曹老板道:“出來混的,那個不砍人,又哪個不被人砍,是黑龍會的,氣憤山口組最近誇張的厲害,搶了他們白貨生意,所以就砍了。”
“然後呢?”
曹老板聳聳肩,道:“然後我看砍起來了,就想跑走,但是跑走的話一定會被山口組的秋後算賬,我又不像你,一個能打十個,所以就準備裝一下逼,我很淡定過去,拿了瓶啤酒就喝,一邊喝一邊微笑的看著雙方在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