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勇霍然站起來,道:“島主呢,我要見到島主!”
陸牡丹搖搖頭,就好像在看一個調皮的小孩子在鬧脾氣一般,道:“你找不到島主的。”
曲勇道:“為什麼?他不肯見我?”
陸牡丹道:“因為沒有人知道,誰是島主,在這個島上除了島主他自己之外,其他人都不知道誰是島主。”
這個辦法簡直就是絕佳,如果公開島主的身份,那麼這個人就會站到了明處,萬一大部分人忍耐不住寂寞想要背叛離島,那麼這個島主就很危險了,可如果誰也不知道誰是島主,那麼每個人都有可能是島主,也就是說懷疑的種子散播在每個人的心中,那些背叛者就會互相提放,無法擰成一股繩了。
不過曲勇很快發現了問題,問道:“既然沒有人知道誰是島主,那這個島怎麼管理的?”
“你怎麼還是用外麵的思維來看禁島?!”陸牡丹低低歎氣道:“你怎麼還沒有明白。這個島上每個人都是自由而平等的,根本不需要人來管理,島主也不能管其他人,島上大事都是公議的!”
曲勇道:“既然島主隱藏起來了,那又是誰來阻止別人離開這個島。”
陸牡丹顯然很想勸服他死心,解釋道:“因為海浪。”
曲勇問道:“海浪?”
陸牡丹突然伸過手來拉曲勇的手,她的小手嫩滑潔白,曲勇本可以輕易避開,但他沒有動,任由她輕輕地牽著,一齊走下小樓,越過花海,向前走去,那島上的樹木並不十分多,這一帶卻開滿了花朵。
陸牡丹帶著他走到了對麵的懸崖下,繞著花海的邊沿小徑走了許久,才有一條上山的小路,一直走上了那山巔,曲勇這才發現,原來這小樓竟然就在海邊,其後是一片山地。
他舉目眺望,隻見大海一片碧綠,海麵平靜得幾乎使人懷疑,那是一塊完美無瑕,世上無雙的綠玉。
但是,再向前望去,在遙遠在天際,竟可以看到在平靜的海水之外,有著一團灰黑色的天際“鑲邊”,它還是“活的”,正在不斷翻滾和變幻著。
這裏的海水噴著無盡白沫的,就像是千萬隻發瘋了的狂獅,很顯然任何人或者是船隻,隻要膽敢靠近半分就會被無情的撕扯成碎片!
曲勇忽然手心裏全都是汗,他已經明白了,陸牡丹牽著他來這裏的緣故,因為任何的言語,都比不上親眼目睹來的那麼真實和觸目驚心。
陸牡丹並沒有放開他的手,道:“這島出去十二海裏左右,包圍著這片海域的有一道常年不退的翻滾大浪,這浪就形成了這個島最天然的屏障。任何人想要進出這個島,都必須經過這個島,一般的床根本不可能強衝進來,浪會將它撕碎,就算是“泰坦尼克號”這樣的大船,想要進來也做不到,因為這個島上除了又這個浪天然屏障,它還有一個奇特的磁場。”
曲勇道:“磁場?”
陸牡丹道:“你總該聽說過百慕大三角洲吧,任何船隻到了那個地方,所有的電子設備都會失效,而且,一個不小心還有可能會被莫名其妙的淹沒了,誰也解釋不上來為什麼?”
曲勇道:“那島上這些人是怎麼進來的?”
“隻有島主一個人知道,海浪什麼時候會有空隙,也隻有這個人知道入島的路徑。”陸牡丹道:“這都是上一代島主,臨死前口耳相傳給下一代島主的,除了這一種方法,任何人都不知道真正的路徑。”
曲勇指著自己的鼻子,道:“那呢的,我是怎麼進來的,如果按照你們的說法,那我是怎麼進來的?”
“不知道。誰也不知道你是怎麼進來的!或許是你這個人運氣比較好吧。”陸牡丹輕聲道:“誤打誤撞了進來了我們這個島上,被人打撈到了。”
曲勇摸摸鼻子,歎氣道:“這好像不是運氣好,或許是我運氣比較差吧。”
陸牡丹望著他,道:“運氣好還是運氣不好就要看你自己是怎麼想的了,這裏有些人看它是天堂,有些人就看它是地獄,到底是天堂還是地獄,不過就在一念之間,我想這個道理,並不太難懂。”
曲勇道:“你要我適應這裏?”
陸牡丹道:“不是我要你適應這裏,而是你必須適應這裏。因為你以後,也隻能生活在這裏。”她頓了一頓,眼睛飄向了遠方,細弱蚊吟道:“我也喜歡你能生活在這裏。”
曲勇卻好像一點也沒有聽到,他也似乎沒有感覺到那隻捏著的小手體溫在快速的上升,他反而輕輕的掙脫開她的手,道:“我一定要走的,難道就沒有其他的辦法嗎?真的就一點其他辦法也沒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