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信封裏就是劉教授用性命換來的證據!”花寡婦打開信封,取出裏麵之信紙,第一個交給場上曲勇還不認識的最後一人手上,恭敬道:“八麵佛爺,在這裏,您的年資最高,請你閱覽!!”
“八麵佛......”曲勇看這個上了年紀的老人,內心的震驚無以複加,八麵佛的大名他還是知道的,傳說海外雄霸於印尼新加坡一帶的黑道第一把手,就是這個名字,其手下的振華幫就連政府也不願輕易的得罪,不過傳說他失蹤很多年了,沒想到他居然會在這裏出現。
隻見這個八麵佛微微的一抬眼皮子,也不去看那信紙上寫了什麼,歎氣道:“哎,你們看吧,我就不看了。”
“是!”花寡婦恭敬道:“佛爺不看,那就我來讀吧...”
“不用你來讀...”銅皮鐵骨兩兄弟左右開弓,身子一晃,早就從她手上搶過信紙,兩個腦袋馬上湊到了一起,嘰裏咕嚕的讀了一陣,然後抬起腦袋,驚訝之色溢於言表。
花寡婦道:“怎麼了?”
銅皮鐵骨齊聲道:“我們先喘口氣,這太讓人震驚了,劉教授...哎!”
到底那上麵寫了點什麼,就連曲勇也有些好奇了,他又不好意思開口直接說,那銅皮鐵骨兩人還想故意弄些玄虛,早就被脾氣暴躁的洪大將軍一手抓起一個的脖子,踢得離地三寸,甕聲道:“兩位,喘好氣了嗎?!”
本來這銅皮鐵骨的武功是不會被人輕易的抓住脖子提起來的,但此時他們心神搖晃,加之洪大將軍出手極快,竟一下沒有躲過去,像是兩隻小雞被提起,不過他們反應也是極快,雙雙的掣肘反挽洪大將軍的一條臂膀,想要反敗為勝。
但洪大將軍已經拿住了他們的後頸,其還能被反撲,他十指一用力,宛如鐵爪深深的抓緊兩人的大椎穴,頓時兩人四肢一麻,用不出力氣來,洪大將軍哈哈大笑道:“你們兩個,眼鏡蛇的追風短打打不了你的銅皮鐵骨,是因為他的速度快了,力道不夠,我可不同,不會追風,隻會點笨力氣!抓牢了就不想放了。”
“哎呀...”那兩兄弟果然乖乖的服氣了,軟綿綿的掙紮不動,哭喪著臉道:“你要看,就拿去看嘛,幹嘛動手動腳呢...”另一個也說道:“就是啊!大家都是多年的老朋友了,動起手來,說我們二欺一那可不好說了!”
“就是就是...這是幹嘛......”
這兩兄弟被人製住了,可嘴巴還是說個沒完,好像輸的人不是他們,實在是活寶一對。
“還是我來看吧...”那老黃牛身形已起,一隻左邊長袖淩空一卷,使將那封信一卷卷入長袖裏,他穿的衣服原來是特製的,兩隻袖子平時疊好藏住,關鍵時刻飛卷而出,有著出奇製勝之效果,這種水袖飛雲原本多是女子練的武功,沒想到這看似忠厚老實的老黃牛也會。
而且其身法來去倏忽,飛翔如意。
他一奪到手,也要展開來看,忽然一根黑拐斜刺裏插進,一挑就要刺瞎他看書的雙眼,老黃牛微驚,頭一昂閃避,誰知那拐杖挑眼睛根本是個虛招,就下一拉,想要將那信紙勾回來。
“媽的巴巴,瘸子黑,你想幹嘛,說了先放下恩怨的!”
“對,放下恩怨,為什麼不能讓我先看呢?!”那瘸子黑拐杖尖上挑著信紙,得意洋洋的往回收,道:“我也很想看看。”
才一會兒時間,那封信就轉了幾次手,最後落到了瘸子黑的手上,成為了最後的贏家,這時,曲勇突然深吸一口氣,張嘴衝著那信紙一吹,一條匹練般的淡淡白氣激射而去,夭矯強捷,有如劍氣一般。
“啊!”
在座的眾人驚呼一聲,就連半眯著眼的八麵佛爺也一下子睜大了眼,頗為震驚的看著這個年紀輕輕的小夥子。
吹氣吐劍,這是當年還珠樓主寫的《蜀山劍俠傳》中的經典招式,而在現實中,當然不可能把一口劍練到腹中,必要時再吐出來千裏取人首級,但丹勁高手吐出的這口急氣,凝聚成束,速度如電,罡風內動,若是近距離之內,殺傷力並不弱於一口利劍。
曲勇吐出的這口氣一下子將那信紙從瘸子黑的拐杖上吹走,如鼓滿了風的風箏飛向了王妃的跟前,後者手一招拿在掌中,攤開一看,隻見其上寫著:“島主竟然是她!!”
“島主竟然是她?!”
就隻有這麼六個字,劉教授費盡心思,留下線索,可為什麼隻寫下這樣的六個字呢?他為什麼不直接寫出這個島主是誰,是不是還隱藏了什麼樣的秘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