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魔功的誘惑,生命的賭局(1 / 2)

夜幕逐漸降臨,無盡大山被黑暗披上一層神秘的麵紗,遠遠望去一片蒼茫,原本熙熙攘攘的青山鎮並沒有就此陷入沉寂,而是顯現出另一種熱鬧景象,每到晚上這裏都會燈火通明,街道上滿是匆匆行人,他們都是被無盡大山中無窮無盡的靈藥和魔獸吸引而來,也正是因為無盡大山無窮無盡的資源,青山鎮才從一個小村莊發展成如此繁榮的城鎮。

靠山吃山的青山鎮居民無論是白天還是黑夜總是在街道上擺著小攤,吆喝叫賣,賺著那些冒險者的錢財,隻是今夜他們卻在一陣低沉的雷聲中急急忙忙地開始收拾東西,想趕在暴風雨到來之前回到家裏,縱使是那些外來的亡命之徒也都個個悶頭趕路,神色慌張,這一切都源於無盡大山那令人畏懼的狂風暴雨。

一道閃電從天際劃過,接著滾滾雷聲便響徹天地,豆大的雨滴啪嗒啪嗒地從天空落下,不一會兒,整個無盡大山便淹沒在煙雨朦朧之中。

宗祠內,完顏不破仍跪坐在祖先靈位之前,緊閉雙眼,絲毫不為外麵的狂風暴雨所動。門突然開了,冷風如脫韁的野馬般爭先恐後地鑽了進來,原本便暗淡的燭光忽明忽暗,仿佛隨時都可能熄滅,完顏不破地影子更是如狂歡的魔鬼,不停地手舞足蹈,完顏烈拿著一件長衫走了進來,他看著兒子幾天來幾乎未動的身影,暗中歎了一口氣,將長衫披在完顏不破瘦小的身上之後,他默默坐在兒子身旁,良久之後,才出聲道,“該放下了。”

見完顏不破並未出聲,完顏烈接著說道:“人各有命,強求不得,並不是隻有成為武者才使得生活有意義,整個田氏帝國能成為武者的人本來就是少數,而在武者中能成為翹楚的更是少之又少,隻要懂得滿足……”

“父親,我不甘心!”完顏不破忽然睜開雙眼,回過頭看向正在說話的完顏烈。

又是一道閃電劃破夜空,完顏不破隱藏在黑暗中蒼白的麵孔清晰地出現在完顏烈的麵前,看著兒子充滿血絲的雙眼,完顏烈心中突然一滯,到嘴邊的話語再也說不出口。

宗祠裏一片沉默,唯有屋外傳來的風聲和雨聲,父子二人靜靜地看著對方,最終完顏不破開口說道:“這幾天破兒想了很多,破兒也曾想過像父親所說那樣忘掉過去,但是我做不到!”

“哎~”完顏烈重重地歎了一口氣,他看著完顏不破堅定的眼神,竟是無話可說,若是他有能力改變現狀,還會如今天這樣隱忍放棄嗎?

“不管結果如何,我決定外出修行,不博一次,我一輩子也不會甘心!”

一聲炸雷響徹天地,淹沒了天地間所有的聲音,完顏烈靜靜地看著一臉堅定的完顏不破,又是重重的歎了一口氣,“為父無能,對不起你們!”他緩緩起身,邁著疲憊地步子向宗祠門口走去,“無論走到哪裏,都別忘了你還有一個家。”

看著父親離去的背影,完顏不破久久未動,他望著門外在昏暗燭光下沸水般滂沱的大雨,緊緊地握住雙手,低聲喃喃道:“父親,破兒不孝!”隨後便站起身,堅定不移地向著宗祠擺放祖先靈位的桌子走去,桌子後麵原本空空如也的地麵上,此時卻是隱隱有著紅光閃爍,而那發出紅光的赫然是一卷殘缺的功法!

此卷功法在完顏不破七歲那年便出現在他的麵前,同樣的紅光閃爍,同樣地隻會出現在他一人麵前,當年對此不屑一顧的完顏不破似乎真的受到了紅光的詛咒,最終再次拿起了這卷吞噬生命的功法。

七歲那年,完顏不破第一次跟隨父親來到宗祠舊地,那時的他還是完顏家百年難遇的天才,祭拜完成的那天晚上,在舊宅旁玩耍的完顏不破無意間看到宗祠中隱隱發出紅光,於是在好奇心的驅使下,他獨自一人壯著膽子走進了宗祠,至今《血誓魔功》那四個刺眼的血紅大字仍清晰地印在他的腦中,懷著一種難以名狀的心情,完顏不破拿起了那卷殘缺的功法,第一頁僅僅十二個大字,“功法大成之日,生命消逝之時!”

僅僅幾個字便是完顏不破的心底產生深深地畏懼,他沒敢翻閱下麵的內容,而是直接看向最後一頁,卻發現這是一本殘卷,缺失的部分卻又好像不是功法的內容,因為最後一頁寫著這樣一句話:“修習此功法者會逐漸消耗其生命本源,修習越深,生命越短,切記切記!”完顏不破剛要考慮是否帶走,宗祠外卻傳來母親呼喚的聲音,情急之下,他隨手那本殘卷丟了回去,正要轉身,那殘卷上的紅光突然脫離閃電般衝向完顏不破,眨眼間便消失在後者眉心中,而那卷功法漸漸收斂紅光消失不見,完顏不破還沒有明白發生了什麼事,便一頭栽倒在地昏了過去,等到他在家中醒來時,已經是一個月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