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知?你睡了嗎?”葉初陽正在和自己的頭發作鬥爭,可弄了好久都沒能將頭發給解救下來,心裏直罵,什麼破衣服!
安澤知身體一僵,猶豫了下,還是回道,“嗯,沒,怎麼了?”聲音暗啞的讓他自己都吃了一驚,趕緊輕咳幾下,掩飾自己的失態。
“你過來幫我一下,我頭發被纏住了!”葉初陽急的腦門上都是汗,可是她越急,頭發纏得越緊!
安澤知聞言隻得深深的歎息一句,你這分明是故意引人犯罪啊!
葉初陽聽到腳步聲,回頭就看到安澤知定定的站在門口,可並沒有想進來的意思。
對於葉初陽的溫順,安澤知先是意外,然後是鋪天蓋地的欣喜,她沒有反對,是不是說明,她也喜歡自己呢,哪怕是一點點。
輕輕觸碰了一下葉初陽的唇瓣,然後快速離開,然後又忍不住觸碰,又離開,像是一個孩子遇到了喜歡至極的東西,可又不敢褻瀆一樣,生怕對方會惱怒。
葉初陽注意到了安澤知越來越慢的動作,還有他漸漸迷離的眸子,心想,這安眠藥應該起作用了吧!
“初陽,我真的很喜歡你……真的……”安澤知迷迷糊糊的呢喃道,眼睛慢慢閉上,然後“咚”的一聲,倒在了床上。
葉初陽看著他快速的進入了沉睡,憔悴的臉上布滿了疲憊,即使是睡著了也依舊皺著眉,睫毛閃動,似乎是想要努力的睜開一樣,睡得並不安穩。
葉初陽歪著腦袋,伸手替安澤知脫了鞋子,又將他移到床中央躺好,蓋好被子,看著他那張曾讓自己垂涎不已的俊臉,輕輕在他額頭上落下一個感激的吻,歎息一聲,笑道,“你有個好管家!”
安澤知無意識中或許是你感應到了什麼,竟是動了動唇,卻如何也發不出聲音,雙手緊緊的拽著被單,像是在承受著莫大的痛苦一樣。
又解了半天還是沒能將頭發解救出來,葉初陽無奈之下隻好脫了衣服,尋了個剪刀直接將那一撮直接給剪掉了。
在安澤知的書櫃裏如願找到了那隻名為“六月天”的病毒,將它塞進自己早準備好的包包裏,然後又從衣櫃中找出了一間看起來稍微利落一點的衣服換上,又回到自己的房間將笛末給自己的小香囊拿過來。
“少爺,車已經準備好了!”
門外響起了一個男人的聲音,葉初陽聽出來這是當初在醫院裏救自己的那個矮男人。
“對不起。”葉初陽看著安澤知輕聲說道,如果不是你想瞞著我獨子一人去冒險的話,我也不會想要用這種方式來與你分別,我身邊留下的人已經不多了,我不想再有人比我先離開,那樣我會比死還要難受的。
葉初陽咬牙轉身離開,卻沒有看到安澤知流血的掌心。
陳源沒想到開門的居然是葉初陽,麵癱臉頓時就變了顏色,“葉小姐,我家少爺呢?!”
葉初陽無辜的攤開手掌說,“他睡著了,可能今晚都醒不了了!”
陳源臉色頓時黑如墨碳,“少爺一心對你,葉小姐怎麼能恩將仇報!”
葉初陽聞言,臉色也陰沉了下來,“我不給他下藥,難道讓他背著我去冒險嗎?還是你以為你能護他周全不成!”
“我--”陳源被駁斥的臉色一片難堪,是的,誰也沒百分之百的把握保證一定能功成身退,可是,這個女人對少爺如此的陽奉陰違讓他覺得很是不爽!
葉初陽不耐煩,揮手打斷道,“我知道,你在心裏一定覺得是我讓你家少爺涉險的,你一定認為我是紅顏禍水對吧,可是你別忘了,夏時是他安澤知的親弟弟,若說情義,他比我更應該去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