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初陽聞言心裏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但還是鎮定的搖頭道,“不想知道,是福還是禍,是禍躲不過,我和夏時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沒什麼可擔心的。”
“嗬嗬,你們還真是……”安澤知無奈的搖頭笑道。
“老婆,吃飯啦,都快餓死了!”夏時嚷嚷的聲音響了起來,打斷了葉初陽和安澤知的交流。
葉初陽應了一聲,又朝安澤知說道,“留下來吃飯吧,夏時的手藝很好的!”
“不行,我沒煮他的飯!”夏時不知道什麼時候冒了出來,快速的接著葉初陽的話拒絕道。眉頭皺的緊緊的,放佛能夾死一隻蒼蠅。
“你閉嘴!”葉初陽一腳踹向夏時的小腳肚,狠狠的了他一眼。
夏時不滿的瞪大眼睛,氣鼓鼓的冷哼一句,然後一屁股坐在了葉初陽的身邊,不由分說直接將葉初陽抱進懷裏!
安澤知眼中閃過一抹情緒,嘴角泛起苦澀的笑意。
“夏時,你吃錯藥啦!別鬧!”葉初陽暗暗在夏時腰上的嫩肉揪了一爪,低聲罵道。
夏時毫無所覺,反而抬頭挑釁的看向安澤知,驕傲的抬起下巴,以主人的姿態淡淡說道,“遠來是客,既然安先生不遠萬裏來到了我們家,我們怎麼可以就用家裏的那些小菜招待人家,好歹也得請人家去酒店不是。但是如今天色也不早了,所以我想請客的事情還是放到明天比較好!”
葉初陽驚訝的看著夏時“恬不知恥”的說出了一番理所當然的話,如果他針對的對象不是安澤知的話,她一定拍手叫好。可是,對方是安澤知啊,是這個世界上最好最溫柔的人了,所以,對於夏時的小脾氣,葉初陽覺得不能苟同了。
“老婆,你說是不是?!”夏時警告的瞪著葉初陽,桃花眼微微眯起,裏麵泛著危險的光亮。
“不是!”葉初陽直言不諱,絲毫不畏懼夏時的yin威。
“你——”夏時氣結,怒其不爭的將葉初陽從自己的腿上推開,雙眸中竄起了一簇小火苗,齜牙咧嘴怒罵道,“好你個葉初陽,我就知道你對他舊情不忘,你這個忘恩負義的女人,明明昨天晚上還在我身下說隻要我一個人的呢,怎麼,今天就忘了?!”
葉初陽臉上頓時大囧,羞愧的隻想找個縫隙鑽下去!
昨晚?身下?要?
這都是些什麼曖昧詞語,夏時絕對是故意的,絕對是!
“哼,葉初陽,今晚你死定了!”夏時憤憤的一甩脖子上的圍巾,瞪了眼葉初陽,甩下狠話,然後“噌”的一聲起身去了廚房,隨後就聽到一陣鍋碗瓢盆“咚咚鏘鏘”的混亂聲。
“抱歉,讓你為難了。”安澤知輕輕的歎息一聲,抱歉的說道。
葉初陽毫不在意的笑了笑,聳肩道,“沒什麼,夏時那別扭的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等一下哄一哄就好了。”
廚房裏緊緊貼著牆壁偷聽的夏時咬碎了一口銀牙,哄一哄就好了?敢情在她葉初陽心裏,他就是這麼沒脾氣的?!好,很好,居然敢這麼看他,那今晚,哼哼,不讓她哭著求饒他就不是男人!
“真不留下來吃飯嗎?”葉初陽還想挽留,畢竟已經很久沒見了,她還是很想和安澤知聚一聚的,當初他幫了自己那麼多,可是她卻什麼也不能為他做,總覺得心裏有愧。
安澤知搖了搖頭,微笑道,“不了,既然已經見到了你們我的任務也就算完成了。”話說完,他從大衣裏麵拿出了一個藍色的信封,放在桌上,“這是慕老讓我交給夏時的,麻煩你了。”
葉初陽拿過信封,點頭,“好,我一定轉告。”
當日她和夏時說跑就跑了,也不曾想過安澤知和蘇晨會怎麼樣,那樣的一意孤行,那樣的不顧一切。
他們已經享受到了整整三個多月最甜蜜的時光,對於她來說,這一生,已經足夠了,不管最後和夏時會怎樣,她都覺得值了。
她其實很想問慕老對於安澤知到底是什麼態度,人真的很奇怪,明明夏時和安澤知流著完全一樣的鮮血,可是他們的命運卻完全不一樣。
安石權懷疑夏時不是他的親生兒子,但或許他心底早就了定論,隻是錯的太久了,所以連自己都不願否認自己的錯誤,於是一錯再錯,一直往下錯去,不曾回頭!
他恨夏時,更恨那個背叛了他的女人,但是那個女人死了,所以他隻能將自己心底所有的恨意都付諸給她的兒子,那個她和別的男人生下來的“野種”!
他折磨夏時,囚禁夏時,卻從來都不曾傷害他的性命,直到葉初陽她的出現,打破了他所有的幻想,也逼迫他不得不承認自己錯得多麼離譜,所以他無法接受了,也瘋狂了!他隻有毀了夏時,隻有殺了這個“野種”,他才不會被人告知自己從始至終都是個失敗者,是個瞎了眼的笨蛋,他才不會在以後麵對那個女人的時候感到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