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冷若涵這話,老頭頓時愣了一下。
“哼,你以為你能從我手中把試驗品搶過去,別開玩笑了”
“就算知道可能性不大,也比在這裏好著看著他們死要強,你根本不知道外麵發生了什麼,不知道武神殿的人們生活在怎樣的疾苦中,說實在的,你才是以自我為中心,根本就不去考慮被人的感受的人,你這樣的人,活該隻能孤苦伶仃老無所依”冷若涵如此諷刺的話讓白須的心跟著抽了一下,像是被什麼深深的刺了進去一般。
就好像是說中了他的內心,當初不正是如此他才會淪落到現在的地步,最終老無所依的到了天驥山隱姓埋名的準備生活到自己百年歸老嗎?為什麼被冷若涵掀開了這道傷疤,卻疼的那麼厲害。
“小女娃,你太放肆了”白須老頭一聲暴喝,手中的玄力猛的釋放,冷若涵心頭一緊,腳下早已做出了反應,想要閃躲過老頭的這一猛擊。卻終究難逃老頭的攻擊範圍之類,雖然沒被完全集中,但已經足以讓冷若涵喝一壺的了。
冷若涵摔在了地上,看老頭那表情,冷若涵不禁冷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哈哈”
“你笑什麼?都死到臨頭了你還笑得出來?”白須的臉上顯然是不安了。
“笑你啊,被我說中了,所以才會變得如此不安吧?前輩,你也該醒醒了,不要被自己個自我催眠了,依我看,前輩是一個了不得的人物,如果能走出這裏,一定可以做很多的事情,與其在這裏浪費自己的人生,何不去做該做的事情”
“什麼是該做,什麼是不該做?”白須問著,顯然是覺得冷若涵竟是說一些空話,該做的不能做,不該做的卻是做盡了,也許冷若涵說的對,他活該淪落到現在的下場。
想當年,他也是馳騁在武神大陸上的一匹黑馬,如此張狂的度過了自己的年少無知,錯過了多少,又得到了多少?當一切都失去的時候,才猛然間發現,很多都已經來不及了,想象當年,卻感覺到些許苦澀了。
“做你心裏迫切想要的事情,這一輩子,用餘生為了誰活下去的,那樣就足夠了,總比自己再次懊惱要強上百倍不是嗎?我是為了夥伴而來,所以今天即便會與前輩拚死在這裏,也是無憾,要怪就隻能怪我的無能。”冷若涵咬咬牙。
慕言看著他們,不知為何,看到的確實他們那悲戚的靈魂。
許久,外麵的風也逐漸的靜止了一般,白須站在那裏看著院子裏樹出神,兩眼也變得明亮了起來,該是謝謝這個小女娃能夠將他封閉已久的靈魂喚醒。
“罷了,總不能說我欺負一個小娃娃,能夠認識你,此生也是一種際遇吧,你讓我知道了,再次停留了那麼久一直想不明白的問題,現在我終於想明白了,我有一件,曾經不敢去做,但又必須去做的事情”白須說著,冷若涵愣了一下,她是做了堅定的決定了嗎?
“那……”冷若涵看著他。
“試驗品你拿去吧,想必我也是不想看著武神殿就那麼毀了的,畢竟多年之前的恩怨還沒有了,就這麼看著他被夏炎笙給毀了,老子的心理也特麼不會爽快的,夏炎笙那小兒,當真以為可以稱霸了嗎?”瞬間,白須又像是變了臉一般的吼著。
這語調變得有些奇怪了,儼然和他的年齡很不相符,看著白須的模樣,也該是到了知天命的年紀了吧,卻能說出如此義憤填膺的話確實有點格格不入的感覺。想必是當年的混小子長成了老頭子了吧。
慕言看著白須的反應趕緊的醒了個禮,慌亂的帶著他們幾人去取試驗品,白須呆呆的站在院子裏,看著天空出神。
“十五年了,藏匿了十五年,也該是出去的時候了,任千秋,你可還記得你欠了我什麼了呢?嗬,武神殿,你當真是守不住啊”白須呢喃著。
冷若涵跟慕言等人去取回了試驗品,試驗品被封禁在一個指環內,冷若涵小心翼翼的戴在了手上,等到趕回草屋別院和白須前輩道別的時候,卻儼然不見白須的人影。
怕是真的走了吧。冷若涵有些疑惑的盯著空蕩蕩的草屋。
“走吧,我們也該回去了,前輩怕是想明白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了”慕言說著,冷若涵點點頭,不知為何,雖然這個臭老頭脾氣很壞,但是冷若涵還是覺得和他挺投緣的,他給她的感覺倒是相當的熟悉。
冷若涵將手覆蓋在指環上,能夠清晰的感受到裏麵似乎孕育著一股力量,就好像一個鮮活的生命一般,就怕是一個怎樣的怪物。
“前輩,謝謝你們了,此次來到東陽,也是給你們添了麻煩了,我也不想牽連到東陽,所以還是我一個人呆著試驗品回武神殿就好了”冷若涵說著,慕言愣了一下。眉頭緊鎖著。
“冷姑娘,莫不是你覺得我慕言是一個貪生怕死之人?雖然我的當行確實不深,也許臉小易都不及,但是我慕言好歹也是有可用之處,你如此的說,是讓要將我陷於不義之中,無雙和我是世交,就憑這一點,我也該衣服反顧的去的”慕言突然臉色陰沉了下來喊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