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誰,是誰。”其中一個黑衣人大喊,一位古稀老人出現,佛珠懸掛,懷中抱著一個獸,緩緩走來。
我大喊:“這不是方丈嗎?也許是聲音太大,他回過頭來,癡癡望著我。頓時,心中,被燃燒了。
他抬起頭,望著這位老人,眼神空洞的如一汪清水。那樣,毫無波瀾,而其中四個黑衣人則保持著高度警惕。那個老人微笑著,走近,四個黑衣人則擋在他麵前,不容老人的靠近。
突然,老人懷裏的獸,叫了一聲,那樣悠長,使所有人詫異。
“是殤,是殤,殤還沒有死,殤沒事”其中一個黑衣人大叫。那個小獸,跑下了老人懷裏,以最快速度跑到他腳下,爬上了他的肩頭。那個小獸,每上一處,他的身體就開始變化,傷口愈合了,連衣服上的血跡都不見了,小獸爬在他的肩頭“哀哀的叫著”
他嘴角動了下,抬眼王望老人,老人若有所悟的說
“我本是你父兄的現道人,王城發生變化,我不得不回去迎救,隻念我當時離開的義無反顧,不願與喬特們參與那場計劃。所以,慘遭冤屈,虧你父王放了我,放我離開了那戰場。可,殤是王權之位象征,拚了命也要保全,殤有著王室血,隻有它才能尋求一些你需要的,盡管它已經被取走了王權之戒,使它縮小到年幼。可它終會再長大的,我無戀沉世,做了俗人,但我畢竟是您的族人。”
“我也一心尋歸死,還需要什麼?”
“真願為她死”
“願意!”
那樣的幹脆,那樣的毫無猶豫。頓時,我的眼淚迸流,心被再一次溫暖。這個男人,情深意切。
方丈仰天大笑,“好一條頂天立地的漢子你把她放在礁石上,”他堅定地搖頭,“生不能在一起,死要廝守。”
方丈微笑:“傻孩子,國花之護,必有救人的功效。”
“你…你是說滄清花,”他驚恐“滄清花可以救人?”方丈點點頭。
“滄清花,又名情種,堪坦斯尼族之所以奉它為國花,是因為有愛,愛是最大的力量。滄清花,豔紅,心狀,四季盛開。它的紅光普照著每一寸土地。所以,孕育著人們心中那傷盛開的豔異。”“滄清花顯,情必有生。”所以,它可以用一個人的愛去拯救另一個人。
他笑了,“釋默,你又可以回到我身邊了,釋默,你聽見了嗎?”淚滴在了那份快要失去水分的白皙上,猶如畫了一圈圈漣漪。
“隻是,她將會成為一個嬰孩。”方丈,隨從都看著他,他有點踉蹌,幾欲要摔倒,口中喃喃“還是不能逃脫,為什麼?”他跪在那片沙黃的細沙上,風更加猛烈的侵蝕他,他放下了她,但他將她的身子,緊緊摟住,仿佛如撕裂般嚎叫。“命運,我不信你,釋默,你睜開眼睛好不好,不要和我分開。今晚,我們要訂婚了。今晚的舞姿,我還沒有看夠,我還要帶你去看海,陪你去放煙花,為什麼,為什麼,你一個人先走,留下我一個,讓我一個人擔負起這些…”
旁邊的人都哭了,老人也頓時間沒有了注意,在眾人的沉默中,隻有殤哀哀沉叫著。
“珀特,這是注定的,你別忘了你是堪坦斯尼族的。你的年齡不會少於150歲,0~50歲階段是少年,50~100歲才是中年,100~150才是老年,你才24歲。當她25歲時,你才49歲,不算是太晚,隻是需要等待,別忘了,你還有使命的。”
“使命,嗬~”苦笑,“國破家亡,情投難耐。”
“珀特,別忘了殤還活著,隻有殤活著,必然有新的王權之戒誕生。珀特,你要振作,隻有愛的力量,才能拯救你的子民,不能在一錯再錯了。你的愛,隻肯給一個人,那就請將你的愛釋放,把愛拿回來。”
“什麼是愛的釋放,和愛”
“孩子,隻有真愛所生的孩子,生下來時,必將戴著一枚王權之戒,也是新一代堪坦斯尼族的王,更是你的力量。”
“我的力量?”
“50歲時,你將沉睡,那是你的大限,也是你法力的恢複,隻有真愛的孩子,才能使你複生。王族隻剩你,而你注定是要拯救,而你的愛,才能打動世界,也才能打破那殘忍的殺害。你,已失敗了,但你不能連自己的良心都輸了。我能回到這裏,我對得起自己,更對得起你父親。別忘了,我是養育殤的占星師——現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