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姬的心中雖然百轉千回了各種想法,但卻到底還是沒有再說出什麼話來,既然淩洛的態度已經如此堅決,就算雲姬再如何勸誡也是沒有用處的。
“既然如此,那麼你就自求多福吧。”雲姬輕飄飄的留下一句話,然後便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的那樣悄然離開了營帳,外麵始終沒有發出半點聲響。
在黑暗之中,淩洛的眼睛微微眯起,看來雲姬也並不像是表麵上的那樣溫順柔婉,竟然連守衛淩洛營帳的兵將都能這樣輕易的調遣開,當著蕭子毓的麵就敢做出這樣冒險的事,那麼在背後又該做出多少違背他意思的事情來呢?
腦子裏糾結了太多的想法,而且天色也實在是太晚了,淩洛很快就進入了夢鄉,一切煩惱的事情都等到明天再說也不遲。
第二天起床的時候,淩洛便覺得哪裏都不舒服,脖子也落枕了,肩膀也酸痛得厲害,身子骨像是散了架子一樣,分明她原本在雪城的營帳裏也住過許多日子,可是也從來都沒有過這樣嚴重的反應啊,看來還真的是身在異鄉哪裏都不對勁。
不過這點難受倒是沒有影響淩洛的正常洗漱,在這滿是男人的軍營裏,她也沒有指望著能有什麼侍女來伺候,再說淩洛始終也還是習慣在這方麵自己親力親為的,所以也正好是遂了她的願。
掬一把涼水洗了臉之後,淩洛覺得精神了許多,那副怡然自得的模樣根本就不像是一個身處敵軍之中的囚徒應有的架勢。
其實淩洛對於自己的“俘虜”身份並不認同,正如她對雲姬說過的那樣,憑借著淩洛那樣深厚的靈力,在整個錦域大軍之中也沒有人能夠製得住她,就連堂堂蕭子毓也是做不到的,所以淩洛對於自己的安危還是沒有什麼可擔憂的。
淩洛收拾妥當之中正覺得有些餓了,帳篷的簾子便被掀了起來,一名普通的士兵端著淩洛向往的香噴噴的早飯進來了,雖然麵目表情有些僵硬,但是這卻並不能夠影響淩洛的食欲,可是在她看見了餐盤上所盛之物以後,目光卻有些變了味道。
餐盤上擺放的食物是很簡單的清粥小菜,但是卻搭配均衡、色彩繽紛,讓人一看就覺得很有食欲,淩洛有過行軍的經曆,在物資貧乏的軍隊裏麵,這樣的食物就已經稱得上是豪華的水準了。
淩洛顯然並不是因為飯菜的不好而目光變化,而是因為在這好吃的飯菜旁邊,還靜靜的佇立著一隻小小的瓷瓶,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裏麵裝的是藥。
淩洛熟識醫理,無需別人多言,隻需要輕輕的聞一下就能夠明晰功效,這瓶藥並不是什麼毒藥,不過是簡單的迷藥而已,服下隻會讓人渾身無力,而不會傷害到服用之人身體的根本。
淩洛把玩著這小小的瓷瓶,嘴角露出玩味且失落的笑容,她其實早就明白的,因為靈力上的差距,蕭子毓是沒有辦法用禁靈環那樣的東西來束縛住她的,唯一能夠牽製淩洛的,除了雪城的安危以外也就隻有用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