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霸天抬頭看了看天色時辰,距離正午也沒有多少時間了,雖然結果是他製服了淩洛他們,但是蕭霸天到底也還是有些疲累的,應付這麼兩個毛頭孩子都這麼吃力,看來他的實力還真是退步了許多,未免繼續等下去夜長夢多,蕭霸天也就幹脆不再管什麼最佳時辰了,而是現在就開始準備祭奠儀式。
蕭霸天從懷中拿出了一個透明的玻璃瓶,裏麵是少量殷紅的液體,這正是他派遣蕭子毓去到淩洛身邊千方百計得到的處子之血,隻有龍神後人的處子之血才能夠開啟這個轉換靈力的陣法,這也正是他為什麼不惜對蕭子毓下藥下蠱也要完成這件事情的原因。
蕭霸天閉上雙眼念念有詞的說起了一長串淩洛聽不懂意思的咒語,他腳下踏著的陣法似是能夠感應到蕭霸天的話音一般,開始發出陣陣明亮的光環波動,淩洛僵直的立在一邊不能動彈,可是卻能夠感覺到大地的震顫與晃動。
這難道真的是天要亡龍隱嗎?太不公平了!
蕭霸天將複雜拗口的咒語念完之後,打開玻璃瓶子的蓋子,將裏麵的血液傾倒在腳下繪著陣法的土地之上,隻等陣法確認了淩洛龍神後人的身份以後,祭祀大典就會正式開始。
可是血液入土之後卻沒有半點變化,就連起初蠢蠢欲動的陣法也不再泛著靈力光環,就好像蕭霸天倒出的不過是最最簡單的水一樣,根本沒有任何觸動陣法的征兆與現象。
蕭霸天對這樣突然的變故沒有任何準備,一時之間也有些疑惑,不明白究竟是哪一個環節出了錯,才會導致陣法的這種奇怪的反應,難不成是時間太久遠而導致他忘記了什麼必備步驟嗎?
就在蕭霸天和淩洛都一樣困惑不解的時候,空氣中卻響起了另一個人的聲音,這個聲音是淩洛再熟悉不過的,能夠將普普通通的話說得這般如千年寒冰般冷然的人,除了靜璃之外不做第二人選。
“沉淵,住手!”
淩洛隻專注於匆匆趕來的雪城一眾人們的身影,卻沒有注意到神色異常的靜璃叫出的那個陌生的名字,可是同樣處在這裏的蕭霸天卻是渾身一震,眼光瞬間變得淩厲異常,望向靜璃的目光像是刀刃一般鋒芒畢露,語氣之中更是充滿了戒備的問道,“你是誰?”
“我才是你一直要找的那個人,”靜璃的模樣十分的安然鎮定,就好像早已經料想過無數次這樣的場景了一樣,她的眼神未有一絲偏斜,仍舊是直直的鎖在蕭霸天的身上,然後一字一句的將那壓在她心底的真相說了出來,“我才是龍月。”
在蘇依他們不明所以和淩洛、蕭霸天震驚不已的目光之下,靜璃終於伸手覆上了自己戴了這麼多年的麵紗上,輕輕的解開了係在耳後的搭扣,淺紫的輕紗輕飄飄的落在了地上,那張久久不見天日的容顏第一次光明正大的暴露在眾人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