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EDSA期間,阿羅約的政治激情被極大地調動了起來。當時她所在的菲律賓大學的“氛圍”影響著教室內外的人們。各種社會活動家街頭遊行,或站在肥皂箱上演說,到處都是宣講會(大學生對政府政策,尤其是對外交政策,進行討論和辯論的)。丈夫米格爾·阿羅約也加入了抵製馬科斯的民主活動,那時阿羅約正在大學工作,當專職教授。
阿羅約積極地投入到政治運動中。她參加了一個名為布利拉的組織,它是一個由婦女主辦的推翻馬科斯的集會。但阿羅約參加這個組織的原因,不是婦女解放運動本身,她是為了另一個目標:人民解放。她想用抗爭讓菲律賓從獨裁下解放出來。
在組織中,阿羅約表現非常活躍:她以領頭人的身份親臨各種集會,發表長篇演說和辛辣諷刺。
或許是因為遺傳的緣故,阿羅約繼承了父親優秀的口才,她的政治素質在這段時間異常引人注目。而後來當選的可麗·阿基諾總統與阿羅約的家族也有千絲萬縷的聯係。因此在可麗·阿基諾宣誓成為總統之後,她立刻獲得了第一件政府部門的工作。
“黃色力量組織了前總統的女兒們,到不同的大使館,去爭取各個國家承認可麗政府。當然,我知道其他的女兒們,我們的是個非常小而惟一的團體:總統的女兒們。我是最小的一個,我們全部接受了分配給我們的任務,每個人都安排了好幾個大使館。尼妮·奎鬆帶領一個代表團訪問了幾個大使館;茹比·羅瑟斯也有自己的代表團和她們要拜訪的大使館。諸如此類。在這些大使館中,我負責挑戰的是印度和意大利的大使館。任務完成得很圓滿。這是我第一次為可麗總統政權做貢獻。她知道我,她的兒子羅伊羅依曾是我最好的學生之一。然而,不,我沒有向她要任何職位。我告訴喬克·阿羅約,我是街上集會的同事。喬克說我,作為一個經濟學家,我必須在貿易工業部任職,如果喬·康塞普遜肯要我的話。因此喬·康塞普遜麵試了我,隨後他寫了一封信給阿基諾總統推薦我。她任命我為貿易工業部部長助理。”
就這樣阿羅約博士正式步入了政壇。
治國女專家
在隨後的6年裏,阿羅約憑借著紮實的經濟學功底,在貿易工業部的職位上做得非常出色。從菲律賓大學的一位學者轉變為一個經濟部門履職的公務員,她過渡得很好,實際上這時的阿羅約已成為政府裏的一位治國女專家。在辦公室、在實踐中,她不再是個課堂裏的經濟學家。
阿羅約在貿易工業部最開始的職位是部長助理負責策略和計劃。她工作得到的第一個是指令:清除官僚。這是從總統可麗·阿基諾直接下達的命令。阿羅約出色的完成了任務,所以阿基諾一直重用她直到總統任期結束。
1988年至1990年她掌管紡織服裝出口局期間,曾以高明的手段處理了紡織品配額的老大難問題;她也曾是一個關心下屬的部長,在1989年至1991年擔任貿易和工業部副部長期間,她要求自己每天結識一位下屬,不少人由此成為她的朋友。
阿羅約與同事關係處得非常密切,也得到許多人的尊重,她感覺如魚得水。這一時期,她始終對發展自由貿易以及吸引外國投資充滿熱情。她還以嚴格的管理迅速轉變了下屬部門的工作作風,受到媒體的好評。
男人堆裏的競選
在政府部門的第一份工作讓阿羅約感覺找到了方向,各個方麵都做得有聲有色。她與數據和文件夾為伍,做的是政府的基礎工作。在她的眼裏這些政府工作從來都不是無活力的、無趣的。如果她和它們在一起,她也許會永遠地留在政府裏。
1992年,當可麗政府臨近換屆的時候,阿羅約為了照顧三個正在成長中的孩子,曾想退出政府去做一些更輕鬆的工作。所以當有人告訴她可以用競選參政的方式繼續留在政府工作時,她覺得很驚訝:“你在說笑話!”因為當時她還沒想到要在政治上嶄露頭角。
但是許多人支持她競選,於是阿羅約開始認真考慮是否繼續參與政治的問題。她征詢了丈夫、孩子甚至是整個家族的意見,結果家族也非常支持。
當時有個指導性的民意測驗,關於哪個政治家的名字是公眾記得最牢的,結果阿羅約的姓氏馬卡帕加爾名列前茅。
當方向最終確定後,她就開始認真準備去競選了。
在競選的路上,給予阿羅約最大支持的是她的丈夫米格爾,他也是阿羅約競選資金的主要提供和募集者。
1992年,阿羅約坐上了參議院的寶座。作為一個參議員,她像一顆種子熱情洋溢,充滿了活力。在她任職的前100天,這個綠色議員提出不少於60個法案和決議,全部都是關於國家進口。她是4個委員會的主席:經濟事務、貿易和商業、呂宋島中部複健、頻那圖波基金會。她還是金融委員會副主席。在她第一個任期的3年裏,她是個令人驚奇的女性,第九屆國會的超級議員。從馬拉卡楠宮之後的暗淡歲月裏,她重新升為有名望的小個兒而又力量的參議員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