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秋兒不同的是,毒女說出這句話時是極為寡淡的,麵無波瀾讓在場的的夏七也錯愕萬分。
事情是這樣的,秋兒喜歡的男子離某最近另結新歡,連著毒女也甩了,毒女也倒是豁達,“他身上沾了我下的彩束蠱,七日之後必死無疑。”秋兒這時卡白了臉,“你……”
“喜歡一個男人痛快點,水性楊花眠花宿柳的男子本姑娘是不要的。”毒女叉著手臂抬眉道,看著秋兒黯淡的臉色,聲音也低了下來,“你不是也很記恨她他和別的女人……”
秋兒被戳到了痛處,低頭不語。
日子如斯過了幾日,今日,我端著一盤雲片糕來到空骨寢閣前。空骨今天身著雪白錦緞,開了門,“景景。”
“你今天陪我去嗎?”我道。
他冷笑不語。
我忽然低下頭,有些難堪。
一年一度的武林盟會開始了,我握著花語劍,過關斬將殺了十六個回合。
第十七個回合開始時,眼前的姑娘輕笑一聲,“知景姑娘,好久不見。”
我抬起頭回道,“好久不見。”心想上次就是敗在此人手下。
她從裙帶的花囊中抽出兩把柳葉小匕,朝我展開五指,抬眸之間,匕刃獵獵飛向我的臉頰,我身體右側,急忙躲閃,刀刃擦過手臂,我吃痛地蹲了下來,捂住手臂。
人群裏的夏七呼驚呼道,“少主……”我朝她揮了揮手,拄著花語勉強站起身來。
看著血流如注的右臂,我冷笑,“好厲害的燁匕,月華坊坊主伊子斂果然厲害。”她道,“是你太弱了。”
我拿起花語劍向空中拋去,她把一切盡收眼底,“這點小把戲還想招架住我?”
我笑道,“知景不才,,”手中掂了掂她剛剛發來的燁匕,擲到空中,恰好直擊花語劍,劍匕碰撞間,花語劍忽而調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擊向伊子斂麵門。
我冷聲,“這次贏姑娘一盤如何?”還未說完,一段白袖拋至空中,包裹住花語劍劍身,慌張驚愕的伊子斂頃刻被一白衣男子摟到懷中。
我道,“這下可好,一個大男人也幫襯著大美女來對付我一介弱女子。”
花筠之把身旁的伊子斂安置好之後,微微拱袖,“不敢當。”
我道,“我這天下最討厭的便是麵皮好看內裏汙穢的男子,今天花公子身著白衣著實好看,知景我怎麼又另生出一種別扭的厭惡呢……”
還未說完,在他懷裏的伊子斂猛然甩了他一耳光。花姬錯愕地捂住左臉,伊子斂身後發出十把燁匕,紅著眼咬著牙道,“雲知景你這賤女人……”
還沒來得急會意過來,十把燁匕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飛向我的胸口,我咬緊牙關,正想抬起花語劍鞘身側擋住攻擊,可惜匕雨密緊不漏。還未來得及推擋,一隻燁匕疾風電雨直直插住我的衣袖,我連同慣性向後倒去, 緊接我的頭頂,手腕,教踝處全被射中,本人被卡在身後的擂台上,身體切著密麻呈人形狀的匕刃群動彈不得。
我動了動右手手腕,袖子撕裂,我手腕後傾,硬帶著發麻的手臂砸向擂台板上,還沒完全掙脫出燁匕的桎梏時,伊子斂居然貿然犯規直接翩躚轉身,向我臉頰甩了我兩記燁匕,我認命地閉上眼睛,心想自己十九年長的這張臉就這樣要被糟蹋了,眼皮閉上了半晌,卻沒有感到預期而來的疼痛。
我睜開眼,眼前一玄衣少年身形纖瘦,橫握著長乾,也未做任何動作,隻是微微前擋,燁匕應聲而落。
我有些驚訝,眼前的少年道,“以二對一是否欺人太甚。”
我抬頭望了他一眼,有些驚訝,幾日不見,曾經幼嫩童顏的孩子又長高了不少。
我也不知此情此景竟是他會救我,歎道,“墨兒……”
他尚為少年的骨架,纖瘦清弱,卻已到了身骨拔高的年齡,如雨中青筍,長高了不少,估摸著比我高一個頭。
伊子斂道,“好你個雲知景,本姑娘長到如此境界都沒見過你這般不要臉的,已為人妻不算,還去傍上筠之,如今欲求不滿,連墨安國的小王爺都不放過。”
我想起那日夢中的一切,心裏竟有些豁明,避開她的譏諷,揶揄道,“這麼說來姑娘是喜歡花姬公子了。”她有些驚愕,紅著臉轉過頭,後來期期艾艾道,“花公子與我不過萍水相逢……”花姬中途打斷道,“芸兒還不說實話?”轉而看了我一眼,微笑,“雲姑娘還可記得我與你的第一次初遇,那日花某醉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