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廚下事發
作者:天際驅馳
護衛大是為難:“這車中之人,真不是貴人,貴介也絕對不會得罪他。”
“請車中之人出來,問問便好。”
陸續的有十多個護衛圍了上來,七嘴八舌解釋道:“少爺見諒,王爺有令,任何人不得靠近此車,我等嚴密守衛,貴介不可能靠近此車,更別說得罪車上之人,請少爺詳查,勿在此地喧嘩胡鬧。”
“啪”地一下,風染丟手給了那個護衛一巴掌:“什麼東西?敢說我胡鬧?”
這一下,頓時惹惱了眾護衛,他們不過看在王爺寵愛風染的份上,對風染尊敬容讓一些,說到底,風染不過是王爺的男寵,身份比他們這些王爺的親信護衛卑賤多了,他們竟然被個男寵扇了耳光,一個個氣憤憤地把風染緊緊圍中間。紛紛指責風染侮辱護衛,言詞間極不客氣,要求風染道歉,氣勢洶洶,群情激憤,大有動手群毆的趨勢。
正在吵嚷,外圍的護衛叫了一聲:“王爺。”在場正吵鬧著的護衛們頓時安靜了下來,一個個從風染身邊退開,低頭向賀鋒行禮。
“風染,”賀鋒叫著,緩步向風染走了過去,神色甚是平靜。走到風染跟前,一伸手,極是熟練地環摟住風染腰身,淡淡道:“本王看你精神好得緊,這就回去好生服侍本王。本王得趣了,便重重賞你;要是不得趣,本王須不輕饒。”聲音不輕不重,但足夠讓站得近的護衛聽得清清楚楚。賀鋒一邊說著,一邊攬著風染的腰,一轉身,向自己的親王車輿走去,淡淡地吩咐:“大家休息好了,就起程吧。”
拉開車門,賀鋒把風染身子一提,一把狠狠摜進車廂裏,自己也進了車廂,重重把車門拉上,轉頭逼視著風染,身體一點一點湊了過去,直到把風染逼到車廂一角,退無可退,才輕輕笑道:“本王還以為二殿下什麼都不會怕呢。”很少有機會能欣賞到風染二殿下驚懼戒備的神情,剝去堅強的外表,原來風染也有如此柔弱無助,楚楚可憐的時候,然後賀鋒便覺得自己的身體有點“不適”了,這樣的風染,太令他不適了!
賀鋒強迫著自己坐回了位子上:“說吧,你想幹什麼?”他費心費力把風染從賀月身邊搶來,不是為了搶一個男寵!用來脅迫賀月才是他的本意,而與風染聯手,讓風染為他衝鋒陷陣才是風染最大的作用。若為了圖一時之快逼死了風染,那就得不償失了。
在賀鋒身邊,風染一直小心翼翼地提防著,總怕賀鋒什麼時候忽然興起,會對自己非禮。其實賀鋒真要對他非禮,甚至都算不上非禮,隻是主人寵幸自家男寵,風染除了以死相挾,也無他法可想。剛才聽賀鋒那麼說,回到車裏又不住地往自己靠近,還當賀鋒又來性致了,不由得他不怕。現在賀鋒坐回位子,風染才暗暗鬆了口氣,也坐回賀鋒對麵,他日常所坐的位上,回道:“不幹什麼。”
賀鋒一伸手捏住了風染的下巴,迫使風染抬起頭,不得不麵對他。他喜歡用這個動作羞辱風染,他可以借這個動作把風染臉上的神色盡收眼底,而風染則不敢直視他,隻能躲閃空洞著目光。
風染抬手想拂開賀鋒的手,不想賀鋒卻捏緊了下巴,不肯鬆手,說道:“說實話。”重重捏了一下,方放開手,看著風染側過頭,輕輕嘔了一下,說道:“不想本王動手,就說實話。”
“我就好奇,那車輛裏裝著什麼人。”
賀鋒淡淡說道:“就是企圖在河邊調戲非禮你的那四個統領,被本王拿住,好打了一頓。現今行走不得,就拿輛車子拖著他們走。”話說,在河灘上企圖非禮風染的明明是賀鋒自己,賀鋒這話說來自然而然,好象是事實一般,毫無愧色。賀鋒繼續說道:“那車裏還有一個人,是犯了事的護衛,因打了二十板子,走不得路,便跟他們關在一起養傷。”笑看著風染問:“二殿下以為那個人是你鄭表兄麼?”
賀鋒這麼坦坦蕩蕩地說出來,倒叫風染有些拿不準了。剛才他那麼大聲地在外麵吵鬧,鄭修年若真在車裏,就算被點了啞穴,說不得話,可怎麼著也要給他一點回應。風染一邊鬧騰,一邊運起內力探測著那車廂,車廂裏仍是除了幾道呼吸之外,更無動靜。車廂裏的第五個人,要麼真不是鄭修年,要麼鄭修年就是全身都被製住了,一點動彈不得,不能回應他。可是,如果全身穴道被長期製住對身體的損傷是巨大的,要是從京城製住穴道一路運到封地,鄭修年在半途就得死掉。仔細推敲起來,第五個人不是鄭修年的可能性更大一些。鄭修年要活著才有用。
風染問:“下麵有護衛犯事,犯什麼事?我怎麼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