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2章 願以後位迎娶(1 / 2)

作者:天際驅馳

風染輕輕拍著風賀響響的後背,柔聲道:“寶寶別怕呢,父皇逗你玩兒的。”又向站在寢宮門口生氣的賀月道:“趕緊看你的奏折去,別又老大夜不睡,別礙著我跟寶寶聊天。”

賀月杵著沒動,悶悶道:“我就見得人胡說你。”關鍵小孩子的指控,不能當做正經案子來辦,風染被人嚼了舌根,他還沒辦法替風染出頭。

並且賀月從風賀響響的話裏聽得出來,背後嚼風染舌根的,遠不止一兩個人。這還是在皇宮裏,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遠一些,朝堂之上,更遠一些,成化城的街坊鄰居,市井百姓,再遠一些,鳳國子民們,他們在背後是如何議論毛皇後之死的?也把毛皇後之死歸咎於風染嗎?

賀月無比清晰地感受到來自於後宮,朝堂,和民間對風染濃重的無處不在的敵意,隻要一有機會就會發作出來。賀月忽然想:如果在戰後,如果風染交出了兵權,如果有一天,自己不在了,風染還能不能鎮住朝堂,保住自己?

在戰爭結束之後,沒有戰事,朝堂就沒有必要再花費龐大開支供養龐大軍隊,適度裁軍,適度削奪風染兵權,鳥盡弓藏,賀月覺得是再正常不過的事。賀月覺得風染並不是看重戀棧權位之人,不會抵觸這種正常的裁軍削權。而且隨著年歲的增加,風染也不能一直出任兵馬都統帥之職。兵馬都統帥,隻是在戰爭時期,自己對風染的放權,以利風染便宜行事。戰爭結束,在賀月的構想中,兵馬都統帥府的職權還是應該歸入兵部,兵馬都統帥則作為一個虛銜,讓風染致仕養老。

這些遠景規劃雖然對風染不利,但並不代表賀月對風染有所輕慢,相反,賀月無比清晰地知道,風染是他這輩子唯一一個能陪伴他登淩絕頂,與他相知相惜,執手一生之人。

賀月再次感受到一種緊迫感:他必須給風染一個能與自己公開並肩執手的名份,以堵住天下人悠悠之口!

風染凝視著賀月,看賀月氣憤憤的,知道賀月回護自己,容不得別人說自己的閑話,微微一笑道:“我都不氣,你氣什麼?”輕輕向賀月揮了揮手,叫賀月回寢宮去繼續看奏折。

賀月瞧風染確實沒有生氣的樣子,這才舒了口氣。可是風染不生氣,並不表示沒事,風染沒看到幾句閑話間隱藏的刀光劍影,可是自己是清楚的,他該怎麼護住自己喜歡之人,一世平安?賀月也不向風染點破其中的利害關係,隻悶悶地轉頭又回寢宮看奏折去了,臨走還凶了風賀響響一句:“你就會哭,沒用!”都不會護著自己的父親。

等賀月走了,風染才一邊哄著風賀響響,一邊給他擦眼淚,一邊說道:“你還小,大人們的事,不懂的,莫去多想。”

偏生風賀響響對這個問題想了許多,便非要問個答案:“這麼說,父親沒有氣過母後?那些人都是胡說的!”

風染對外人撒個謊,眼都不眨,可是對自己親近之人,都極實誠,不願意說謊哄騙親人,說道:“為父從沒想過要氣你母後。”雖然事實上,風染確實把毛皇後氣得要死,但從風染的角度來看,風染確實沒有故意氣皇後的意思,他甚至都沒把毛皇後當做對手來看待。

風賀響響一個小屁孩,哪能明白風染回答中的細微差別,聽父親明明白白回說沒氣他母後,便高興地放開了這個糾結,拉著風染,說些他在皇宮裏見識到的一些治喪中的趣事,問東問西,就連晚上父子三人一同進膳時還說個不停,賀月都插不上嘴,偏生風染還老是先顧著兒子,把賀月煩得的,耐住性子諄諄教導:“多吃飯,少說話!”

風染倒覺得跟兒子分別八個月,風賀響響經曆了一場喪事,又被鄭修羽狠狠操練了一番,性子變得開朗了許多,也長大了許多,不像小男孩那麼黏糊人了。到了入睡時間,風賀響響也乖乖地由嬤嬤們帶著去偏殿入寢,也不再抱著風染不放要風染誆他睡。

等小孩兒入睡了,分離兩月,風月好好溫存纏綿了一番,彼此都顧念著對方的身體,才覺得盡興就收歇了,不敢像尋常人一樣,恣意交歡作樂。

風染在這方麵上,對賀月千依百順,他自己也喜歡跟賀月歡好,並不故作扭捏之態。風月在這方麵都彼此了解彼此的喜好,過程中彼此極其配合,極其默契,隻做一兩次,便能極盡歡娛。隻是風染性子內斂害臊,表現得比較隱忍含蓄,風染越是不哼哼唧唧地浪,賀月便越是喜歡看風染被自己一路喂飽了還忍著不浪的樣子。賀月覺得,這世上,再沒有一個像風染這般,在各個方麵都入他眼入他心,總叫他甘願沉溺其中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