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3章 同牢合巹(1 / 2)

作者:天際驅馳

今後,不管大臣,宗親,或是女眷們願不願意,風染就是賀月名正言順,明媒正娶的皇夫,任何皇家慶典,都要設風染的一席之地。百年之後,風染的靈位也將進入賀氏宗祠,跟毛皇後並列在賀月左右,一同接受賀氏後輩子孫的祭祀供奉。風染的棺槨也要葬入賀月的帝王陵寢之中,生同寢,死同穴。

風染不善交際應酬,都是賀月在答謝眾臣眾宗親王爺女眷們的祝福。稍後,有宮中女樂出來獻藝歌舞。風染不喜歡這些花樣,累了一天,又飲了少許的酒,隻看得風染昏昏欲睡。

賀月看出風染的倦態,在接受了眾臣眾宗親等等的朝賀恭喜之後,叫大家繼續觀賞女樂歌舞,又吩咐幾個皇子公主好生陪客之後,便帶著風染先行退席,回了思寧殿寢宮。

思寧殿上,喜娘帶著許多內侍女侍仍然候著,見皇帝和皇夫回轉,便又繼續進行婚儀中剩下的最後一個儀式:同牢合巹。

喜娘先說了一大車軲轆的吉祥話,然後呈上來一個托盤,托盤裏放著一塊已經烹熟的獸肉,旁邊放著把小刀。另有兩隻酒杯,杯裏已經斟上了匏酒,兩隻酒杯杯腳用紅線係在一起。

風月配合著,用那小刀,在那塊獸肉上剜下兩小塊肉來,一人吃了一塊。同食同一隻獸肉,此謂同牢,意喻同甘。

風月又各自端起一隻酒杯,飲下一半,然後交換彼此的酒杯,把彼此剩下的殘酒,一飲而盡。同飲苦匏酒,此謂合巹,意喻共苦。

同牢合巹意喻同甘共苦。

婚儀終於結束,喜娘帶著內侍女侍們退下,思寧殿上,終於隻剩下風月兩人了。

賀月隻看著風染笑,歎息:“你可算是我的人了!”從身體到心靈,從心靈到名分,終於完完全全屬於彼此了。從二十歲驚豔相見開始,這一路,走得艱辛,幾度曆死,幾經情滅,十八年間,從爭鋒相對,到相濡以沫,終究牽上了喜歡之人的手,他們會不離不棄,共度一生……還有來生。

風染完全沒有賀月的感觸良多,喜娘一走,立即起身脫衣服。這一身掛滿各色喻意佩飾的新郎禮服,箍得他難受。風染幾下脫了外裳中裳,又去給賀月脫,見賀月隻看著自己傻笑,嫌棄道:“你傻了呢?這衣服穿著不難受?還不脫了?”

賀月兀自沉浸在自己的喜悅心情中,呆呆地任由風染給自己把新郎禮服脫了。風染分派道:“我先洗,你後洗。”

賀月點頭:“嗯……!不,我要跟你一起洗!”良宵一刻值千金,這可是他們的洞房花燭夜啊!賀月忽然就等不及了,一醒悟過來,趕緊扯住風染,把風染拽回來,箍在自己身前,嘿嘿地低聲道:“咱倆的好日子……好好做幾回……別管那麼多,一直做到盡興……好不好?”

風染雖然沒什麼感慨,心頭也早醞釀了一腔濃情蜜意,柔聲應道:“嗯,都依你,怎麼都好。”一輩子,就隻這一次,怎麼能不好好放縱輕狂一回呢?賀月都快四十不惑了,再不顛狂一回,他們都要老了。反正洞房之後,還有三天新婚之期,皇帝可以休朝三日。

風月正興致高漲,準備在寢宮裏從鴛鴦戲水到顛鸞倒鳳,各種姿勢,各種招數都演練一番,能做幾次算幾次,一直做到精疲力盡為止,卻聽殿外,有人輕輕叩了叩殿門,賀月的貼身內侍稟道:“陛下,都統帥府來人,說有緊急軍情,須得稟告風將軍。”

風月一聽,頓時大為掃興,可是既然是緊急軍情,風染便不能不管,清了清嗓子,一邊從賀月懷裏出來,整理淩亂的褻衣,一邊問道:“來的何人,什麼緊急軍情?”

內侍在外回道:“來人自稱是都統帥府的當值府吏呂大人,因不能進宮,叫小的人帶話,說:那戰報是北方軍營派了專人快馬加鞭送回來的。”

派專人快馬加鞭送回軍情戰報,那就是有北方有重大軍情變化,需要風染這個都統帥立即做出決斷。風染整理好褻衣,便開了殿門,從內侍手裏接過戰報,複又把門關上。

風染拆開火漆,拿出戰報來看。戰報是鬥河陣前副統帥陳丹丘整理派人送回來的。信封裏套的戰報並不止一份,主要稟告的是:風染剛離軍回都不久,那簡國不知何時,竟跟汀國訂立了攻守盟約,雙方約定了一個時間,簡國從海上對原簡國國境發動攻擊,與此同時,汀國則渡過赤麟江中遊,也向原簡國國境內發動攻擊,雙方從一東一西不同的方向,同時攻擊駐防在原簡國境內的霧黑蠻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