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古菁想死也沒有想到造成古家這幅局麵的導火索竟然是她?
頓時層層的罪惡感將她團團包起,騰騰的憤怒更是衝破了那僅存的理智,攥著那照片的手由於過度憤怒都在微微顫抖著,清秀的眸更是籠罩上了一層陰森的冷冽。
“姐姐賣淫,哥哥盜竊資料,而你呢?一個不要臉的第三者,你們這一大家子可都還真是極品哎,你說我是不是應該通知媒體給你們做個專訪,到時候絕對化會火的!咯咯!”喬雅萱說完露出了那嘲弄的笑聲。
古菁笑,笑的是如此詭異陌生,然後端起桌子上那隱約還冒著熱氣的咖啡直接潑到了喬雅萱的臉上。
“啊!”
迎麵而來的咖啡讓喬雅萱一聲尖叫。
“啪!”
在她還未反應過來的時候一個清脆的巴掌在她臉蛋炸響。
“你個瘋子!”喬雅萱惡狠狠的怒罵到道,試想一下一個強大的敵人把你逼到了近乎家破人亡的地步,按照常理來說你定當是低聲請求他高抬貴手,而這女人呢?非但沒說一句軟化,還很直接的給了她一巴掌,異類,絕對化的極品異類。
“是,我是瘋子,就算我是瘋子,我也是被你逼瘋的,想讓我離開淩海市嗎?告訴你妄想!我非但不會離開淩海市,我還要看著你家破人亡,看著你哭!”古菁雖然在笑,但說出話的這聲音卻異常的可怖,明明聲音不大但身上隱約間散發出來的那股氣勢震懾住了喬雅萱,但僅僅隻是一瞬間。
“看著我家破人亡,看著我哭?那就要看你有沒有這個能耐!”此時被憤怒衝昏頭腦的喬雅萱已經顧不著去用紙巾擦拭臉上沾染的咖啡,而是一臉的猙獰。
“那咱們就走著瞧!”古菁說完一副滿是不在乎的架勢聳了聳肩膀,笑著轉身離開了。
喬雅萱那近乎染上兩團怒火的眸看著古菁那極其瀟灑離開的背影,氣的渾身都在微微顫抖。
“我原本還想放你一命,既然你非點要找死那就別怪我不客氣!”喬雅萱咬牙切齒的說道。
“小姐,請問需要什麼幫助嗎?”不遠處的服務員聽說這邊出事,趕忙快步走來恭敬的問道。
“滾!”
喬雅萱很不顧形象的一聲咆哮從錢夾裏抽出兩張百元大鈔扔在桌子上提著包包便一臉憤怒的離去了。
在咖啡廳裏古菁雖然在笑,但就在剛走出咖啡廳大門的瞬間嘩的一下淚水崩決,就像是卸了閥的洪水一般一發不可收拾,她就像是那失去靈魂的木偶娃娃在大街上遊蕩著,任憑淚水狂飆,而胸腔裏那顆早就疲憊不堪的心此時正在滴血,腦袋裏來來回回重複的都是喬雅萱剛剛說過的話,她真的想揮起手臂狠狠的給自己上兩巴掌,多麼溫馨的一個家庭,就這樣毀在了她的手中。
不,不……她是絕不會就這麼認輸的,她想讓她離開淩海市是嗎?她偏偏不,她還要活的好好的,想到這裏古菁趕忙從手提包裏摸出手機,毫不猶豫的撥通了司徒皓白的電話,裏麵那嘟……嘟……嘟……的忙音讓她整顆心都近乎懸在了半空中,渾身上下的神經更是緊繃成了一條線,被淚水模糊的雙眼那是一片紊亂。
“喂?”
就在古菁近乎絕望的那瞬間電話被人接通,正預備開口從裏麵傳來了一女人的聲音,心頓時從幾十米的高空嘭的一聲墜落了下來,這就是絕望的感覺。
“喂?找誰?”女人又呼喚了一聲。
手機從耳邊滑落,古菁直接按下了掛機鍵。
近乎懸空的身子緩緩滑落下來,這次她並沒有蹲在地上而是很直接的癱軟在了地上,捂著嘴巴小聲啜泣了起來。
浴室的門打開,下半身的僅僅隻裹著一條浴巾的司徒皓白走了出來,看著依偎在床上吸煙的女人,道:“誰打的電話?”
“你大媽!”白潔笑的同時吐出了一個個漂亮的煙圈,本就為之驚豔的女人在這層層煙霧的籠罩下更是宛如一妖精般勾人心扉。
聽白潔如此說,司徒皓白先是微愣,然後一把扯掉浴巾三兩下套上衣服,拿起桌子上的手機轉身正欲離開但被白潔給叫住了。
“司徒皓白,你說我像不像是你的免費小姐?”白潔這句話說的是妖嬈嫵媚,更夾雜著無限的趣味。
“應該說我更像是你一個隨時召喚的鴨吧?”司徒皓白挑眉毫不在意自己這句話中所蘊含的含義,露出了流氓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