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先前高辰硬是在壓抑住自己的情緒,如今被李四這麼一鬧騰全部的釋放了出來,情緒遊走在近乎失控的邊緣。
“啊!”
隻聽李四宛若野獸般一聲嚎叫,一把抓住高辰的拳頭然後兩人扭打在了一起,同時那沙啞猙獰滿是不情願相信的聲音喊道:“他怎麼可能會去死?他還有那麼多的事情沒去做?他給我的承諾還沒兌現,怎麼可以去死!”
“是!我也不相信他死了,可如今他確確實實的死了!”高辰那咆哮聲音落下的同時,一把將處於發瘋中的李四摁在牆上,又補充了一句:“他死了!”
這三個字終於讓這些天來守候的李四徹底塌陷了,被高辰摁在牆上的身子,宛如失去大腦控製般順著牆壁滑落了下來,隨著李四身子滑落,隻見高辰揮舞起拳頭瘋一般砸在了牆麵上。
終於不肯承認這一切的三人無奈的選擇了這個事實。
然就在這時隻聽那原本長鳴的滴聲,有節奏的急促響了起來,這聲音讓在場所有人都微微一怔,就連先前最為理智的水玲瓏也愣住了。
最先反應過來的高辰幾個箭步跨上前去,看著那又出現波動的心髒顯示儀,轉身衝還處於傻愣中的水玲瓏喊道:“又出現心跳。”
隨著高辰這話音,水玲瓏身子不可抑製都抖動了一下,顧不得那嗡嗡嗡亂響的腦袋,上前便展開搶救,原本躲閃在一旁的醫生們也都衝了過來。
這突如其來的一切讓李四那本宛若死灰般的眸再次微微的顫抖了起來,神情間那抹複雜的情緒根本無法用任何詞語表達。
陷入一片昏迷中的司徒皓白隻感覺耳畔邊響起一連串鈴鐺脆響的聲音,宛若羽翼的眸輕輕眨動兩下睜開,映入眼前的是白茫茫一片,隨著他的起身,原本籠罩在他身體周圍的那片白霧散去,呈現在眸光裏的是綠綠蔥蔥的一抹,那盎然的綠無一處不透露著生機勃勃,這似乎是某個大戶人家的後花園。
因為偌大的草坪上太陽傘下的桌子上擺放著幾碟小點心,還有冒著熱氣的下午茶,就在司徒皓白還搞不清楚這究竟怎麼一回事的時候,那鈴鐺脆響的聲音再次襲來。
順著這發出聲響的地方他不受控製的抬起腳步走去。
繞過這鬱鬱蔥蔥的幾棵大樹,便見一穿著白色紗質長裙的女人映入眼簾,她那頭棕黃色微卷的頭發很長,直到臀部,由於她背對著司徒皓白,所以他看不到她的容貌,但單單從背影來看,這是一個極其唯美的女人,之所以會發出一連串宛若鈴鐺脆響般的聲音完全是由不遠處那叼著飛碟朝她本來的金毛犬造成。
隻見不遠處叼著飛碟的那隻狗額以急速奔過來後,直接將女人撲到在地,伸出舌頭便在她的臉上舔了起來。
這一舉動並沒有驚嚇到女人,隻是讓她那原本鈴鐺脆響的聲音更加歡快了而已,顯然她很喜歡這樣。
“貝貝,快停下,快停下!”
女人發出那歡快笑聲的同時,用那叮咚泉水般的聲音嗬斥著。
就在這時隻聽耳畔邊響起一刺耳口哨聲。
原本跟女人嬉戲的這條狗,抬頭汪的吼了一聲,後腿一蹬,便瘋一般朝前奔去。
司徒皓白隨著這狗所奔去的方向看去,在看到不遠處西裝革領那男人的瞬間,整個人石化了,因為那男人不是別人正是他的父親司徒傑,不過顯然這男人不管從容貌還是穿衣打扮都比現在要稚嫩的多,應該是年輕時候的司徒傑。
“司徒傑!”
就在司徒皓白石化的這麼一瞬間,隻聽耳畔邊傳來了女人那輕柔的呼喚,回頭望去的時候女人已經從草地上站了起來,嬌嫩的麵容字太陽下就如同那含苞待放的花朵般,格外的清新,然此時司徒皓白的神情已經不能用石化來形容了,因為眼前這女人正是他那去世多年的親生母親,刹那間盈盈酸楚直衝他的腦門,讓他都有窒息的感覺。
女人如同一華歡快的少年般,一邊呼喚的同時一邊朝司徒傑奔去,然後撲進了他的懷裏,帶著幾分嬌嗔埋怨的聲音道:“我好想你,我以為你不要我了。”
“傻瓜,我怎麼可能會不要你!”司徒傑將女人緊緊摟在懷中的同時在她那白淨的臉蛋上輕輕的吻了吻。
隻見女人推開司徒傑然後兩隻小手緊抓他的胳膊,滿是急促不安的聲音道:“司徒傑,咱們現在這個樣子好嗎?要知道你有家庭的,我就好像一破壞你家庭的第三者,我好自責好自責!我根本不敢去想以後會發生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