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俯下身去,看著白韻寒這副不人不鬼的模樣,忍不住作嘔:“也不知這六年,你是如何撐著這口氣還不肯下去?讓我這個皇後當得好生不安!”
白韻寒不可置信的睜大雙眼,皇後?!這才影影綽綽的看清她一身華麗的鳳服,和那絢麗的九尾步搖…如此耀得她雙眼生疼,早已麻木的沒有知覺的心,卻再次感受到,被一刀一刀割裂的疼痛…
夫瑜。從小和自己一起長大,情同姐妹的人兒呀。想過千萬種可能,卻沒想到,這些年,墨熠城一直寵在手心上的人,是她!
其實自己早該想到,自己相貌雖也算得上世間美人,可是跟夫瑜的傾城絕色比起來簡直不過冰山一角。
可是,墨熠城曾說,自己在他心裏是最特別的存在,他根本不屑於惡俗的以貌取人。真是可笑,自己竟然被如此虛假的謊話蒙騙,還癡心相念,苦苦付出。
這世間,有哪個男人不愛美貌?哪個男人不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怕是,他們早就兩情相悅,自己,隻不過是顆墊腳石罷了…
不甘,絕望,怨恨,歹毒…充斥著她的雙眼,可惜她卻動彈不得,甚至,連句人話也說不出來。
不然,她一定衝上去,撕碎眼前人,偽善的麵容。
夫瑜被她盯得渾身發涼,不禁向後退了一步。
卻低低的嗤笑起來:“你心思歹毒,手上沾滿無數鮮血,城,又怎會真的愛你呢?不過是利用你的才智計謀,為他奪下這大離江山罷了。這麼多年,對你的寵愛,隻不過是為了取信於你,然後看你像跳梁小醜一般竭力為我們掙得這皇家的一席之地。姐姐,你真是費心了呢…”女子柳腰盈盈,掩麵而笑,聲線溫柔如三月清風,卻是說不清的狠毒。
“不管你怎麼掙紮,都隻是為我做了嫁衣。我,才是這離國第一美人,才有資格站在城的身邊,和他攜手共賞這萬卷江山。而你,最開始就是一顆棋子罷了。哈哈…”
“這六年的冷宮生活,想必滋味不錯吧!也罷,如今我也乏了。姐姐,妹妹我真是這不得看你過這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呢。向皇上為你求了毒酒一杯。”女子低低暗笑,好像給了施舍,做了善事的仙子一般,得意而又憐憫的望著白韻寒。“你放心,穿腸而過,從此以後,你就不必再受此折磨。誰讓我們姐妹情深呢。”
全是屁話,若是為她不受這冷宮淒涼,為何要等到六年後的現在才賜她一死?分明是,她已經玩得膩味,不想再留下她苟延殘喘。
墨熠城,夫瑜。
你們待我白韻寒還真是好呢!
發不出聲音,韻寒隻能冰冷的望著夫瑜,似乎要把她千刀萬剮,一刀一刀的淩遲,撕碎。
可是,自己卻已是將死之人。不甘和怨恨,讓她心頭腥甜,大口大口的鮮血湧了出來。
夫瑜纖手一揮,旁邊的閹人便上來搬開她猙獰的下頜,毒酒下肚,果然是穿腸而痛。
白韻寒盯著夫瑜的臉突然就笑了。猙獰,恐怖,陰森,詭異…
如若有來生。
我白韻寒,必將此生所受屈辱千倍萬倍,討回來…
如若來世,還能遇上這雙狗男女。
我白韻寒,必傾我所有,置你們於萬劫不複之地。
如若來生,還生在帝王之家。
我白韻寒,誓不進宮為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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