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醒來,程苗苗靠著身旁的男人還在抱著她熟睡,昨天晚上,他去浴室衝澡了,她睡著了,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回來的。
程苗苗輕輕拿開何白的手臂,她想早起去做早餐。
找衣服時,看到一地的狼藉,她先是把地上散落的衣服都給撿起來,撿到何白的襯衣時,她的視線停留在一個領口淡粉色的印記上,眸光變得暗淡。
這是女人的口紅印子。
她沒有想要問何白的念頭,哪怕是一瞬間都沒有閃過,原因是她沒有資格不配,就算是他跟別的女人在一起,她也不會怪他。
就算何白昨天跟她說了那些話,可她仍舊覺得她不可能會和何白有將來,畢竟他們的懸殊是天壤之別,和何白在一起過的每一天,她都感覺不真實,就像是一場夢,她隨時都會醒來。
撿完地上的衣服,程苗苗把衣服丟盡洗衣機裏。
做好了早餐,她轉身準備把早餐端在桌子上時,看到何白也正好出來,“我不知道做些什麼,就做了煎蛋和煎餃。”
“今天我得陪我爸去醫院,吃完早飯就會出門。”
程苗苗不解,“你昨天不是說何老先生的身體沒有什麼大礙嗎?”
“隻是去醫院做個全身檢查。”何白拉開椅子落座。
頓了頓,何白又看向程苗苗,“今天你陪我一起過去吧。這個時候你能多陪陪我媽說話,他們一定會對你改觀一些,也能更快的接受你。”
“不了,我今天還有事。”程苗苗沒有何白那麼樂觀,她覺得何父何母不喜歡她,看到她說不定會生氣,影響到身體健康。
“還要去擺攤嗎?”
“嗯。”
“今天你要在哪裏擺攤?如果我回來的早,我就過去接你。”
“還沒有決定好。”
一頓飯吃完,碗是傭人阿姨洗的。
程苗苗像是一個賢惠的妻子送要出門上班的丈夫一樣,送何白到門口,她又幫他整理了下衣服,目送著他出門。
程苗苗看向在打掃衛生的傭人,“阿姨,我能問你點事嗎?”
“想問什麼您就問。”
“我想跟你打聽一下,有沒有飾品店收手工品的,價格能在一個十塊錢這樣的。”程苗苗編織的手工品,在這擺攤賣十塊錢還是很好賣的,她也聽到來買的顧客說便宜又漂亮之類的話。
傭人有些為難,“這個我還不清楚,您是需要用錢嗎?”
“嗯。”她賣一些給店裏,自己在擺攤賣,這樣可以增加收入。
傭人看著程苗苗緊著眉頭,就幫忙出了一個主意,“收手工品的飾品店我是不知道,但是我知道有收二手名牌的店,您呐,要有一些不穿的衣服和包包可以拿去賣。”頓了頓,傭人又說了句,“我看得出來您不想找何先生要錢,可是我建議您還是找他要,對於何先生來說,錢不算什麼,沒你看得那麼重。”
“謝謝阿姨。”程苗苗沒有再說什麼。
衣服和包包,她是有很多,價格都很高,那些都是何白買給她的……
可是她需要錢,她至少也要幫石頭哥一點,除了把衣服和包包拿去賣了好像沒有更好的辦法了,這些衣服包都是何白買給她的,她穿這麼貴的衣服拎著這麼貴的包也是浪費。
挑選要拿哪件衣服和包時,程苗苗想了很久,還是考慮把最近何白給她買的,她拿去退,退款是原價,要拿去賣二手,錢肯定沒有原價的多。
程苗苗拿了兩件衣服和一隻包,買來的價格是十一萬八。
陪著何父去醫院檢查的何白,在下午兩點多鍾時,接到了一通電話。
剛好何父已經做完了身體的各項檢查,正在掛著葡萄糖。何白看向何母,“媽,我有事先回去了。”
“你有什麼事比你爸身體重要的?”何母不悅的看著何白。
時雨蕙質蘭心,隱約能猜得出何白要趕去見程苗苗,也不想何母生氣,就開口說著,“老師,我突然想起來,我有急事要回家,可以讓學長送我回去嗎?”
好半響,何母才冷著臉發出了一個鼻音,“嗯。”
原本何母是故意在何白麵前誇大了何父身體不舒服的程度,可是一經檢查,何父的身體真的是出了一堆問題,什麼高血壓,高血糖的,所以何母現在是真的心情不好。
何白由時雨拉出來,搭乘了電梯,他去取車,時雨也跟過去了。
時雨自己拉開車門看向何白,“我不著急回家,但是看在我剛才為你解圍的份上,你怎麼也應該答謝我一下把我送回家。你可以載著我,你先處理完你的事,再送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