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的一家五星級酒店裏,今天在這家酒店裏舉行一場婚禮。
新郎在酒店門,等待著新娘的到來。
在對麵一家咖啡店裏,二層靠窗的位置,程苗苗從早上這家咖啡店營業就一直坐在這裏。她在看著窗外新郎穿著白色的西裝,在她眼裏就好像是童話故事書裏白馬王子一樣。
這身白色西裝很適合何白,更是襯托著他的溫潤,謙和有禮。
此時,郝石走過去看程苗苗,狐疑的問道:“苗苗,你既然愛他,為什麼要離開?你和何白的情況和我跟小萌的情況不一樣,何白他能護得住你們之前的感情,可以跟你在一起。”
他跟程苗苗一起,把他父親送回家之後,程苗苗又跟他一起回來京城,說想要看到他舉行婚禮。他不明白,她那麼不舍卻非得要離開。
就像是他剛才跟程苗苗說的那樣,他覺得她是有機會可以跟何白在一起的,一個男人如果有能力,會願意保護好他們之間的感情。
就比如趙萌被她父母給送出國,如果他有經濟能力,可以立馬飛去國外找趙萌,完全不是問題,還是他沒用。
上次酒店相遇,何白來找程苗苗,郝石不知道他們說了什麼,但是看著程苗苗一個人回來,說明何白想挽留程苗苗,還是被程苗苗給拒絕了。
“我不配。”良久,程苗苗回了三個字,喝了杯子裏的果汁。
她到咖啡店裏沒有點咖啡,她喝不慣,就點了一杯便宜的果汁。
她知道她說的,郝石能聽得懂,因為郝石經曆過,會比誰都明白她的感受。她跟何白懸殊太大,就像是郝石麵對趙萌會有自卑矮了一截。
就算趙萌夠體貼他,也會偶爾有句話讓他覺得自卑。
緘默片刻。
郝石轉了話題,“苗苗,你今天就回去嗎?”
“嗯,晚上八點的火車。”
壯兒和麥兒在家裏,程苗苗拜托了郝父幫忙照看一下。她隻是來看他的婚禮,看完就得回去了。
郝石順著程苗苗的目光也看向窗外,何白在走向新娘,牽著新娘下車,他又收回視線看向程苗苗,“苗苗,你不難過嗎?”
“難過啊。”程苗苗伸手指著心髒的地方,“這個地方很疼,疼的不知道該怎麼辦好。我用力去想他幸福的樣子,想著隻要他幸福,我就會覺得幸福,可是仍舊很疼。”
她從沒有去抱怨過命運的不公,也從她父親去世過後就沒流過淚。可是這個時候她抱怨了,也流淚了。
因為命運讓她連愛一個人的資格都沒有。
郝石俯身,伸手抱了抱程苗苗,想要安慰她,“別看了……”
“石頭哥,你先回去吧,別在這陪我,耽誤了你學習的時間。”程苗苗聲音很輕,流著淚,也沒有眨眼,還是看向窗外,不想少看一眼,因為今天是最後一麵了。
在舉行婚禮的何白,接完穿著婚紗的時雨之後,突然停住了腳步,轉身回頭看。
時雨疑惑的看向何白,“怎麼了?”
何白看著身後的街道上來來往往的車輛,找尋了好一會兒,他收回視線看向時雨,“沒什麼,是錯覺。”
他有一種程苗苗就在不遠處看著他的錯覺。
“那進去吧。”時雨笑著看向何白。
見何白還是站著不動,時雨用求助的目光看向何母。
何母臉上露出不悅,催促著何白,“何白,你快點帶著新娘子進去,賓客都在裏麵等著呢!”
這都已經舉行婚禮了,何白這個時候要反悔,才是讓他們丟臉丟大了。
“嗯。”何白應聲陪著時雨走進去。
沒有了何白的身影,郝石看向程苗苗,放低聲音說著,“現在要回去嗎?”
“我還想再坐一會兒。”
“苗苗,你要後悔了,我可以陪你現在就去婚禮現場,現在還來得及……”
“去了又能怎麼樣?之後就有可能跟何白結婚嗎?所以,我不可以去。我要知恩圖報,我能為何白做的唯一一件事,就是離開他,不禍害連累他。”
“石頭哥,你回去吧,我想一個人在這裏靜靜。”
“好。你走之前,給我發條短信,告訴我一聲。”郝石說完話,就轉身走了。
程苗苗捧著手上的杯子,還在盯著酒店的方向,她想何白會不會出酒店迎客人,或者有事出門一趟。不過,已經不知道還能不能再看到他了。她對何白的感情,會珍藏在心底,永遠都不會讓何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