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顆脫離軌道的星星,它無助、迷惘的在孤獨的夜空中尋覓,它要尋覓什麼呢?它自己也不知道。
[澤風又回到了那個隻有他自己一個人的世界裏。他的眼光又變的飄渺、憂鬱,不再在我的身上停留。這能怪誰呢?是我親手毀了那顆星星的軌道,毀了我和他之間的一切。現在,我要用自己深深的歉意、關心和愛為這顆星星築一條新的軌道,讓他找到迷失的自己。]
[我用盡了所有的方法,放風箏,看影片裏的花絮,聽澤風唱的歌,播放我們在一起的記憶,訂做了一塊和以前一模一樣的玉佩,澤風一點反應都沒有。]
羅桐悠真後悔無緣無故將小白買了送給陸澤風,現在他天天和小白膩在在一起,抱這它,樓著它,而她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小白窩在他懷裏一副享受的樣子。
“陸先生,你回來了!”
“嗯,澤風怎麼樣了,有沒有好一點?”
羅桐悠喪氣地搖搖頭:“我一切辦法都試過了。”
“我倒有一個方法,不知道你肯不肯,……如果這樣澤風還不能恢複就算了。那個王芯蕾你還記得嗎?前些日子她從法國留學回來了,她知道澤風的事,可是她並不介意,我同她父親商量過了,這個月底就讓他們結婚。”
“結婚?這個月底?”羅桐悠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是的。”
“澤風,我們終究還是要分開嗎?你到底還是做了那隻斷了線的風箏。”
陸澤風低著頭撫摸著小白,沒有反應。
“你說話呀!”羅桐悠激動地搖著陸澤風。
“汪、汪、汪……”一隻漂亮的小母狗對著小白犬吠。
“汪、汪、汪……”小白似乎在回應它。
小母狗聽到主人的叫喚聲突然跑開了,小白掙脫陸澤風的懷抱跟著跑走了。
陸澤風追了過去。
“澤風,馬路上危險,你站在路邊等我,我去追小白。”
穿過馬路,羅桐悠逮到了小白,她高興地舉著小白跑向陸澤風。“澤風—”
陸澤風看著羅桐悠手中的小白唇角露出些許微笑的痕跡。
一輛紅色跑車向羅桐悠衝過來,羅桐悠驚恐地望著那輛逼近的車。鮮紅的車,鮮紅的血,尖銳的刹車聲,陸澤風眼睜睜地看著羅桐悠被撞飛出去,倒在血泊中。
小白從驚險中逃脫出來,乖乖地呆在陸澤風身旁,舔著他的鞋麵。
羅桐悠的喪禮上,沒有賓客,沒有哭聲,一切都間簡單單的。羅桐悠躺在水晶棺裏像個熟睡的公主等著王子將她吻醒。
氣氛很哀傷、肅穆,所有人站在水晶棺前深深鞠了個躬。
“好了,抬走吧!從今後她將會被大地埋葬。”陸世國難過地揮了揮手。
陸澤風的眼睛裏有的仍然是憂鬱。
水晶棺打開了,陸澤風不自禁地向前跨了一步。羅桐悠的遺體被園丁抱了起來,準備去埋葬。望著這張沉睡的臉,淚水一顆一顆從陸澤風的眼中滴落……
這是一個呈丘形的草地,四周圓形,逐漸向中間凸起,在草地的中心最高處有一棵大榕樹,樹下立著一座新墳。一個男孩每天早上總會牽著一隻可愛的小狗坐在墳前,直到夕陽落下時,男孩才牽著小狗走進夕陽的餘輝裏。
幾天後,一個黃昏的盡頭,一個女孩來到這座墳前佇立了好久。後來,這個女孩一直躲在遠處,遠遠地看著那個和小狗一起坐在墳前的男孩。
又是一個黃昏,夕陽噬了血般的紅,男孩牽著小狗準備離開,女孩走了過去,男孩吃驚地看著她。
“我是誰?”女孩問。
男孩彎下腰,就像每次遇到困難時緊緊握住她的手那樣緊緊地抱起那隻小狗,眼神飄向幽寂的遠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