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四章 強硬(1 / 2)

吳帆徽的決定,瞬間引軒然大波,國子監的五經博士、助教、學正和學錄的怒火很快爆,他們議論紛紛,認為新上任的國子監祭酒,沒有能夠尊重他們,對他們的處罰過於的嚴厲,所以他們在下麵議論紛紛,毫無顧忌的泄內心的不滿,甚至將這種不滿的情緒,灌輸到諸多國子監監生那裏。WwW COM

國子監不同於其他的地方,若是朝廷其他的衙門,一旦上麵做出決定,下麵就隻能夠按照決定去執行,就算是內心有怨氣,也是私下裏,生怕讓其他人知道了,可惜國子監的諸多先生,平日裏鑽研的就是學問,他們自視甚高,缺乏官場上起碼的轉圜。

這也是為什麼國子監的五經博士等人,盡管學識很不錯,卻隻能夠一輩子呆在國子監,不可能到其他地方去的原因,而囿於注重讀書人學識的原因,朝廷對國子監存在的這種情況,一般也沒有過多的追究,這就導致國子監諸多的先生更加的獨立和自大。

吳帆徽知道這些情況,但他決不允許這種情況的蔓延,若是他不是國子監祭酒,那麼這些事情他不會管,可在其位謀其政,不合理的東西,就要糾正。

吳帆徽的手中握有殺手鐧,那就是他身兼的都察院左僉都禦史。

這個職位,表示吳帆徽可以彈劾不合格的官吏,甚至可以先做出處理的決定,接著上奏朝廷,而身為國子監祭酒,吳帆徽對國子監諸多官員做出的處理決定,若是不違背原則的情況之下,一定會得到批準。

連續幾的時間,吳帆徽按兵不動,他通過國子監司業任叢封,了解到了諸多的情況,知道國子監的這些先生,正在做什麼事情,也通過這件事情,他感覺到任叢封在國子監幾乎沒有什麼威望,盡管是正六品的品階,但在從八品的五經博士、從八品的助教、正九品的學正以及從九品的學錄麵前,根本沒有什麼話語權,出來的話語,諸多的先生也不會聽。

這是吳帆徽極其不滿意的情況,也是他不能夠容忍的情況。

五月初十是放俸祿的時間。

所有在刊印試卷底冊上麵簽字的五經博士、助教,甚至包括個別的學正,沒有拿到俸祿,他們的俸祿全部被扣掉了,而且當月的俸祿不夠,恐怕下一個月還需要扣除。

諸多的先生這個時候顧不得顏麵了,在公房裏麵,找到任叢封大鬧。

有趣的是,沒有一個人敢於直接找到吳帆徽鬧。

任叢封實在有些頂不住了,無奈之下知道了吳帆徽。

“大人,諸多的五經博士、助教、學正和學錄這兩總是找到下官,訴不應該扣除俸祿,是過錯不在他們,下官真的有些難以招架了。”

吳帆徽冷著臉,冷冷的開口了。

“任大人,那你認為應該如何處理此事。”

“這個,下官認為,眾人都知道做錯了,給他們一個教訓就可以了,若是真的扣去俸祿,是不是處理的有些太重了。。。”

“任大人,此事應該接收到懲戒之人,絕不僅僅是那些五經博士、助教、學正和學錄等人,這一點你心裏有數,本官念你沒有參與到此事之中,也想著依靠你來管理國子監,可本官沒有想到,你這點事情都無法承擔,此事絕不是事情,牽涉到大是大非,如此的事情上麵,你都不能夠堅持,讓本官怎麼看你。”

任叢封的臉色一下子白了。

“大人,下官知錯了,知錯了。”

“好了,本官知道你這兩日為難了,今日申時,讓所有的五經博士、助教、學正、學錄以及教授,悉數在典籍廳等候,本官有話要。”

申時,吳帆徽來到了典籍廳。

他的神色很是冷峻,有著與年齡完全不一樣的成熟,一些人尚未見過這位剛剛上任不足十的國子監祭酒,他們的目光與吳帆徽相遇的時候,都情不自禁的低下頭。

吳帆徽的眼神冷冷的掃過了眾人,緩緩開口。

“這兩日,本官聽聞有不少人鬧事,甚至在監生之中隨意開口話,全然沒有了讀書人的斯文,顏麵盡失,本官沒有話,本想著讓有些人能夠自省,誰知道有些變本加厲,也好,今日本官就來仔細這件事情。”

“這讀書人的禮義仁智信、溫良恭謙讓,乃至於修身齊家治國平下,本官本不想多,諸位都是國子監的先生,授業解惑,在諸多的監生麵前,時常念叨,可惜的是,接連幾日來生的事宜,讓本官不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