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沈安平一語成讖還是祁少昀應該有此報應,他回到寢室倒頭就睡,晚飯都沒吃,等第二天早上醒來的時候他頭痛欲裂,眼前一片昏花,摸了額頭更是燙手。
好了,真被沈安平說中了,他兩年來幾乎沒感冒過,這次竟為了她中招了。
他上午沒課,睡到頭疼才醒,現在這個點寢室隻有高正錫還在寢室打遊戲,他終於摘下耳機,看見祁少爺一臉潮紅,眼眶眼角都在發紅,喝水都一副站不穩的樣子,忍不住說:“哥,你這是怎麼了嘛?怎麼一副被榨幹的樣子?”
“你媽才被榨幹!沒看見我昨晚很早就睡了嗎?”祁少昀頭疼,撐著額頭坐到他隔壁的椅子上,“有感冒藥嗎?我好像是發燒了,渾身都不舒服。”
“我摸摸。”高正錫難得見他一副如此柔弱的樣子,完全沒了平時的難以親近,便伸了手摸了摸他的額頭。
高正錫一聲叫出來:“哇靠哥你這哪是什麼好像發燒了,簡直快是高燒了好嗎?我要是打個雞蛋下去保準就熟了。”
“叫什麼叫,安靜點,就是問你有感冒藥嗎?廢話那麼多。”他聲音那麼大,祁少昀真是被他吵的頭更痛了。
“啊,普通感冒藥我有的,但是你這是高燒了吧,這藥不管用的。”高正錫拿來感冒靈給他看,真誠實意地勸道:“我覺得哥你還是去看醫生吧,打一針就好了。”
“打個屁,打死我都不想去醫院。”祁少昀吸吸鼻子,覺得沒什麼大事,拿過他的感冒靈就去泡了。
能有什麼大事,不就著個涼嗎?發個燒而已,出一身汗就好了。
他討厭醫院的消毒水味。
高正錫瞧著他泡感冒靈,“哥,你是一感冒就這幅樣子嗎?雙眼紅通通的,你看起來好像很好欺負的樣子啊哈哈哈哈哈…….”
“你再多說一句話,待會就是你被很好地欺負了。”
“哈哈哈哈哈我一點都不怕!”
祁少昀也搞不懂自己的體質是什麼原因,一感冒發燒就兩眼通紅,臉色慘白,一副好欺負的任人宰割的模樣,他暗罵自己真是太弱了。
可能自己也知道,大概是從小他身體就病懨懨的,吃過那麼多藥都沒好起來,說起來他自己都不信,自從林微舒在孤兒院接了沈安平回來住之後,他的病就開始慢慢地神奇地健康了起來。
想不明白沈安平到底有什麼魔力,在她離開的這兩年來他的身體又開始變得不好起來,不過都是小毛病他並沒放在心上。
下午高正錫有課,帶了午餐給祁少昀就去上課了,由於祁少昀實在頭昏眼花他下午就請了假。
沈安平想來想去還是想找祁少昀講清楚一些事情,她也知道當初是自己不告而別,現在又是說回來就回來了,怎麼著他也應該生氣,她很多事都無愧於心,唯獨對祁少昀,終究是差了對他的解釋。
雖然她也可以不解釋,繼續將這關係亂著也沒關係,隻要她什麼都不說祁少昀拿不了她怎麼樣。可怎麼辦,她竟然開始有些害怕祁少昀再也不會理她了。
你說看不出沈安平對祁少昀的感情,那不奇怪,就連她自己也想不清楚,還是你以為,從前十幾年的朝夕相處,她沈安平就一直安分守己,不曾動心過嗎?
沈安平找到他下午上課的教室,在外麵等他出來,有些事情還是說出來的好。
鈴聲響起,學生陸續地走出來。
不過那麼多人之中,她並沒有看見祁少昀的身影,倒是看見孤身一人的高正錫,想起韓雅思說他們是一個寢室的,她便走過去輕聲叫他:“同學你好……”
高正錫這會正想打電話給人,聞聲抬頭,見人竟然是那天晚上他死活從祁少爺嘴裏問不出來名字的女生,嘴巴卡殼了似的:“啊,你找我呀?”
“對,我找你,請問祁少昀是跟你一個寢室的吧?”沈安平微笑道。
“啊,是的沒錯。”她笑起來真好看,說話的聲音好輕柔,高正錫莫名就對她很有親切的好感。
“他不來上課嗎?我有點事情想找他說。”
“哦他今天身體不太舒服,就請假了沒來,你找他有什麼急事嗎?我可以替你轉告哦。”高正錫笑著說。
沈安平一頓,奇怪他哪不舒服了,“他怎麼了?”
高正錫撓了撓頭,“我也不清楚,他從昨兒晚上回來就不太對勁了,嘴唇一點血色都沒有,還很沒有精神的樣子,我猜可能是感冒了吧。”
“那現在呢?吃藥了嗎?”沈安平追問道,怪不得她昨天就覺著他臉色不太好看,果然還真是她想的那樣。
“現在在寢室睡覺吧估計,我這就要回去看他了。”高正錫看著她說,停頓了一會,又不太好意思地小聲問了句:“小姐姐,我能不能問下你跟我哥是什麼關係呀?我那天晚上見著你了,我問我哥他都不告訴我……”
“額…”沈安平其實也還真的不知道自己跟祁少昀的關係應該怎麼說才算好,她笑容逐漸變得不自然,“我等會兒再跟你說吧,要不現在我們先去看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