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林哲,等等我!”高陽公主也離開了觀瀾殿,緊跟著追了上去。
與此同時,李鄴嗣躬身行禮,緩緩的退了出去,李承乾通過宴請宇文哲,而李鄴嗣因為身職禁軍,而且是李靖的長孫,所以也被邀請參加這一次晚宴,不過既然宇文哲已經離開,那麼他自然就沒有留下的必要了。
李鄴嗣出來的時候正好看到高陽公主攔在宇文哲的身前,一副氣鼓鼓的樣子。
“林哥,剛才發生的事不同尋常,要不要我回去後和爺爺說一聲?”李鄴嗣沒有理會高陽公主不滿的表情,略顯擔憂的說道。
“沒什麼大不了的,鄴嗣,你把公主送回宮,今天就到此為止吧!”宇文哲沉聲說道。
“好吧,我會把公主送回去!”李鄴嗣點了點頭,宇文哲今天麵對著李承乾那種不吭不卑的態度,讓他再一次側目,語氣也更加恭敬了幾分。
“哼,林哲,這一次就算了,不過你給本宮記住,你欠了本宮一晚!”高陽公主沉默了片刻,知道宇文哲現在沒有心情在帶著自己去玩一晚上,訕訕的後退了幾步,威脅般的說道。
“末將會記住!”宇文哲點了點頭,抱著小環向著曹府的方向走去,曹府和太子府僅有一道牆壁阻隔,但是大門的方向卻正好相反,在兩條不同的街道,距離並不算近。
李鄴嗣剛剛帶著高陽公主離開,林平就出現在了宇文哲的身前,此時的林平已經換上了一身緊身衣,霸王弓和五根漆黑的鐵箭背負在了後背上。
“林叔,暫時沒事,我們回去再說!”宇文哲的視線在林平背後的霸王弓上掃過,絲毫沒有驚訝林平的出現,對著神情嚴肅的林平點了點頭,道。
“沒事就好!那就先回去吧!”
觀瀾殿內,宇文哲走後,裏麵就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這可真是赤.裸裸的打臉啊,堂堂一國儲君的宴請,說走就走,這已經很明顯的表明了宇文哲的態度,李承乾在主座上沉默不語,其餘所有人都小心翼翼的坐在自己的座位上,不要說麵前的美食,連喘氣都不敢大聲,唯恐會引起李承乾的注意。
李承乾實際上心胸並不寬廣,在場的眾人都很清楚,他今天的的忍讓已經超過了所有人的認知,但那是對於宇文哲,對於別人恐怕就不會如此了。
“承乾,雖說皇兄冊封了他禁軍副統領之職,你也不用做到這種程度吧,竟然讓他這麼大搖大擺的帶走東宮的侍女,這件事根本瞞不住,讓我皇室的顏麵何存!”李元昌氣喘籲籲的,整個觀瀾殿都回蕩著他的嘶喊聲,打破了寂靜。
涉及到皇室的顏麵,自古以來都是禁忌,就連賀蘭楚石都皺起了眉頭,李元昌和李承乾是叔侄,別人可都是臣子,這件事在這種場合還揪著不放,也就李元昌做的出來。
“嘩!閉嘴!”李承乾猛然掀翻了身前的桌子,碟子、碗,灑了一地,“你知道個屁!”
“承乾,怎麼了?!”李元昌被李承乾的爆發下的一愣,下意識的問道。
“唉!”李承乾歎了口氣,對著下方揮了揮手,身體仿佛泄氣般坐了下去,半癱軟在了靠椅上。
下一瞬間,觀瀾殿參加晚宴的眾人終於鬆了口氣,很快就離開了觀瀾殿,就隻剩下 跪在地上的婦人和隱娘手足無措的留在原地。
“王叔,有些事情你不知道,可是孤很清楚,曹府隻是修繕了府邸,房、杜兩位大人和李、程兩位將軍就親自前去賀禮,你不覺得奇怪嗎!”李承乾一邊說著,一邊揉了揉眉心。
“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怎麼可能?”李元昌露出了一副驚駭的神色,道。
“王叔,父皇越來越寵愛老四了,明明已經到了前往封地的年紀,卻還被留在長安,我必須要壯大自己的力量,林哲這個人,若是孤得不到,那麼就不能留,而孤要是能夠得到他,那麼你必須和他和解,懂嗎!”
“承乾,放心吧,我不會亂來的!”李元昌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他是皇室中最為支持李承乾的,所以對於李承乾最終能否繼承皇位也最為關心,這關係到他今後能不能更進一步的享用榮華富貴。
“母後離開皇宮這件事知道的人不多,回到長安後帶回了一名曹府的侍女,更是僅有幾人知道,而孤恰恰就是這幾人之一,母後很重視這名侍女,前往興教寺禮佛祈福之前還曾交待過王尚宮好好照顧,孤那天正好去給母後請安,也就知道了前因後果,所以孤很清楚,那名叫小環的侍女是什麼來曆,她原本就是林哲的人,不要說林哲在東宮把她帶走,就算是真的在後宮,也沒人能夠阻攔,乳娘,你和王尚宮真是好大的膽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