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妙玉樓,一樓的地方已經完全被清空了,二樓上的人全都坐在包間裏沒敢下來。
宇文哲這一句謀反一出來,誰也不敢冒頭了,不管理由是什麼,要是因為這個被盯上,誰都受不了,還不如在隔間裏好好待著。
二樓,事情轉變的如此突然,誰也沒想到宇文哲就因為抓住了一句話的漏洞,整個劇情就反轉了。
“愚蠢!當著林哲的麵還那麼強勢,你看看你選的人,不是說隻要激怒他們嗎,怎麼成了謀反了!”
李元昌在隔間裏來回走動,身上一陣發涼,雖說和一樓隔著兩層隔離板,但是李元昌總是覺得宇文哲的視線落了在自己的身上。
弘之策的臉色同樣很難看,這也是必然的,這個時代可沒有經曆過文字獄這種慘案,對於文字的敏感怎麼樣也趕不上熟知清朝曆史的宇文哲。
“這還不是最糟糕的,錢進那小子可是被宇文哲的人帶走了,要是把我們給咬出來,扣上謀反的帽子,我們可就死定了!”
長孫順德更加慌張,想的也更加深刻,“王爺,要是錢進把您供出來,會發生什麼,你想想,陛下的皇位是怎麼得來的,你可是陛下的親弟弟,就算是沒有謀反的事實,我們也完了,陛下對於這種問題,可是最為敏感的!”
“弘之策,事情都是你謀劃的,你說,接下來怎麼辦,我們現在被堵在妙玉樓裏,馬上就要被抓個正著,你說該怎麼辦!”
“看來隻能執行下一步計劃了,不過地點應該改動一下!”
弘之策臉色難堪的點了點頭,走到了樓梯的位置,對著外麵比劃了一個手勢。
妙玉樓外,一處民房的房頂上,一道身影一閃而沒。
也就在此時,因為弘之策的身體站到了護欄的最邊緣,弘之策低頭看去,正好和宇文哲抬起的視線對到了一起。
宇文哲嘲諷一笑,帶著趙國轉身離開了妙玉樓,就在兩人走出了大門之後,金吾衛的士兵一股腦湧進了妙玉樓內。
妙玉樓裏的人全都被抓了起來,涉及謀反,就算是無辜的人也跑不了,必須查清之後才能在做打算。
“林將軍,之前在妙玉樓裏麵擠出來的那些公子哥離開了一些,要不要抓回來?”
一名金吾衛的士兵走過來,恭敬的問道。
“不必了!”
宇文哲看著還沒有走,已經被控製起來的這些人搖了搖頭,“把他們也放了,把妙玉樓裏的人控製住就可以了!”
“屬下明白了!”金吾衛的士兵領命,放鬆了對這些公子哥控製。
“你好,林桑,真沒想到能夠在這裏見到將軍!”
一名身穿武士服,手裏綁著白色繃帶的年輕人來到宇文哲身前,道。
“倭寇人?”
“林桑,我的名字叫服部一郎,是使團的護衛隊長!”
“你們倒是挺有閑心!”宇文哲點了點頭,道。
“將軍,他之前阻止了我的那一拳,要不然錢進已經死了!”
趙國碰了碰宇文哲的胳膊,小聲道。
“原來如此,本將知道了,多謝出手相助,這幾天,本將會前往鴻臚卿一行,親自感謝!”
“那好,服部定然掃榻相迎!”
服部一郎說完以後,緩緩退離了妙玉樓所在的範圍。
服部一郎走後,金吾衛和剩下的特種將士們全都衝進了妙玉樓,整個妙玉樓外,隻剩下了趙國和宇文哲兩個人。
“趙國,你就沒什麼要跟本將說的嗎!”宇文哲看著眼前的趙國,沉聲道。
“將軍,我……”
“趙國,本將知道,你和處默不一樣,就算是你直接殺了他,也一定有不可避免的原因,本將可以不問緣由給你擔下,這件事本將用不著聽你彙報!”
“將軍,趙國死不足惜,隻求能保住江柔!”
“現在已經到了半夜,祁冷在這個時間帶兵來找本將,明顯是火藥坊出了問題,你……你真是太糊塗了!”
宇文哲內心已經充滿了憤怒,這股憤怒不是因為趙國的糊塗,而是設計這一切的罪魁禍首。
趙國低著頭,站在原地,臉上出現了濃厚的愧疚之意。
“將軍,你放心,以火藥坊的防禦力量,即便有人能潛入進去,也逃不了,末將需要這五千兩,江柔不能落到錢進的手裏!”
“那麼現在呢!江柔在哪裏!你怎麼不來找我!”
宇文哲有些失去控製,差點一拳把趙國給掀翻在地上,完全是愛之深責之切。
趙國一直在禁軍中任職,不像是宇文哲,前世當特種兵的時候各種執行任務。
轉業以後,宇文哲進入緝毒局,直接在一個大型的販毒集團臥底三年。對於黑暗和襲向自己的危險有著本能的警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