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哲站在孔府的大門外,就像是再給孔府護衛,隻是他那一頭白發太過於顯眼,白天的時候,可以清楚的看到,這不是用麵粉染出來的。
站的時間長了,自然有許多人指指點點,宇文哲站在孔穎達的府邸前,這本來就是會讓人覺得不可思議的事。
最終,孔府門前聚集了一大批人,宇文哲卻像是睡著了一般,沒有絲毫的反應,直到大門再次打開,宇文哲的眼睛隨之睜開,流露出了一絲笑意,孔穎達終於堅持不住了。
“林公子還真是有耐心啊!”
管家看著絲毫沒有動彈地方的宇文哲,眼神裏閃過了一絲訝異,距離之前已經過了兩個時辰,正好過了飯點。
“怎麼,孔大人可有空了?”
“林公子請進,我家老爺身體有些不適,散朝後一直在休息,我們做下人的也不敢打擾,麻煩林公子久等了!”
“無妨,今天能見到孔大人,我就覺得很意外了!”
宇文哲跟著管家來到孔府裏,外麵看熱鬧的才散去。
進入大門,放眼望去,沒有什麼裝飾物,和孔穎達一樣古板,哪哪都是規規矩矩的。
“林公子,我家老爺在書房呢,隨我來。”
管家說著,把宇文哲帶到了書房,書房的門一直在虛掩著,像是一直在等著宇文哲到來。
宇文哲笑著搖了搖頭,直接推門進入,孔穎達正坐在案桌的後麵,拿著一本書,搖頭晃腦的,完全陷入了自己的世界。
“還來?”
宇文哲眉頭一皺,他晚上還要去程咬金那裏,為了能夠在程咬金那裏完整的回來,他特意要趕在晚飯之前就到。
要是拖下去,正趕上飯點,就程咬金上一次在李靖府上,可是直接就搬起酒壇子了。
“聖人之後,儒家之道,也不過如此,這般待客之道,在下還是第一次見到!”
宇文哲看著依然沉浸在自己世界的孔穎達,露出了一副嘲諷的笑意,道。
“哼!你是客人嗎!”
孔穎達一把將手裏的書砸在了案桌上,怒目而視,道。
“哦?要是這麼說也對,看來還是在下誤會孔大人了!”
“說吧,到底怎麼回事!”
孔穎達看到宇文哲毫不在的表情,心裏一陣別扭。
“是這樣,在下負責的軍校已經快要完成建設,想請大人抽出些空隙,前往軍校任教!”
“軍校任教?你沒毛病吧,還是成心拿本官開涮,讓本官去教什麼,教那些大頭兵認字嗎!”
“大人,您說在下訓練的兵,怎麼樣?”
宇文哲並沒有正麵回答,話題一轉,道。
孔穎達頓時沉默了下來,嘴唇一陣哆嗦,卻什麼也沒有說出來。
“看來孔大人是十分認可的,不過孔大人不擔心嗎,這麼強的力量,若是走上了邪路會怎麼辦?
會造成多大的破壞力,要是哪一天感到不平,走上反朝廷的路,可不是鬧著玩的,到時候受損傷的不都是百姓嗎!”
“你說什麼!你的兵,你要是管不住,是你的責任,跟老夫有何關係!”
孔穎達頓時拍案而起,臉上一陣青一陣白,這種事你自己當將軍不好好管理,跑到我一個禮部尚書家裏談論,這不是有病嗎!
“確實和孔大人沒有什麼關係,但是,孔大人能夠坐視這種危險而不顧嗎,而且是孔大人能夠阻止這樣的情況發生的前提下。
畢竟,像是趙國這樣的能夠控製自己的不過,你敢肯定,要是下一個兵遇到趙國這樣的委屈,也能承受下來嗎!”
“你到底想說什麼,本官怎麼會有這樣的能力!”
“當然有,儒家思想自有其可取之道,在下想請孔大人教授將士們的思想,忠、義、禮、儀、仁、孝等,整個長安,隻有您是最合適的人選!”
“當兵的還要學這個,這還是本官第一次聽說,當兵的隻要服從命令不就好了!”
“嗬嗬,就是因為如此,自古以來有多少兵匪為患,這些兵匪又給百姓造成了多大的危害,可是那些兵的能力和我的兵想比,可是差得遠了!”
說到現在,孔穎達已經完全沉默了下來,他確實是很厭煩宇文哲,但是宇文哲所說話,就像是在他的心裏紮下了一顆種子,這顆種子不停地影響著他的心髒,吸取著他的意誌。
孔穎達是在隋末大亂裏走過來的,當時天下大亂,整個天下已經沒有了什麼廉孝禮儀,如今好不容易天下得到大治,這也是孔穎達一直以來追求的,任何一點影響到和平的危害,都是孔穎達最為敏感的。
“大人,這件事情完全是為了百姓,和你我之間的矛盾毫無關係。
隨後,在下會進宮麵聖,軍校建設的進度差不多了,準備在七天後正式授課,到時候會請陛下和各位教官大人去參加開學典禮,還請大人抉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