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國走後,宇文哲站起身來,看向東宮的方向,眼神犀利,卻又帶著些許複雜。
“李承乾,你還是走上了這條路,隻是不知道偷吃百姓耕牛這樣的怪癖,到底是怎麼形成的,看在長孫皇後的麵上,實在是不想與你正麵相交,隻是你太不爭氣了!”
隨後,宇文哲回到了書房,公交馬車係統建立沒多長時間,值得信任的人員不多,所以搜集的情報很少,而且大多是一些無關緊要的。
來往於東宮的這條線路的情報反而最多,因為負責這兩條線路的,足足有兩人,來回交替、掩護工作。
他們是當初征戰突厥,僅有兩名重傷的特種將士,原本他們已經被送回了家鄉,是趙國親自請回來的。
作為特種將士,他們原本就經曆過情報方麵的訓練,白天負責這一條線路上的觀察,晚上還會培訓其他的情報人員,總之,是現如今暗衛的絕對骨幹,值得信任之人。
對於其他的情報,宇文哲一覽而過,把精力完全集中在了東宮的情報上,東宮的情報收集的最多,也最為清晰。
果然,其中一份上就寫著,近日來,李承乾每日都在宴請東宮六率的將領和下屬官員,但是每日采購食材的廚房,在采買食物上卻沒有什麼變化,要說一天兩天的還行,總是如此,就有些奇怪了。
還有,每到晚上,在即將宵禁的時候,東宮的人都會鬼鬼祟祟的出來,身上背著麻袋,把麻袋丟到渭水的分支裏。
這條分支流經長安城,是人們飲水的重要來源,而卻距離皇城很近,因為擔心打草驚蛇,且因為身體殘疾,東宮又是太子居住之地,沒有進去查探,也沒有攔截,所以不知道麻袋裏到底裝的是什麼。
其三,每天深夜,即將收車的時候,都能在東宮外聽到裏麵傳來鬼哭狼嚎般的聲音,像極了突厥語。
這就是宇文哲拿在手裏的情報。
“若是這件事傳了出去,你必然會成為天下笑柄,到時候,受到傷害的可不止你一個!若是我親自把你逼到如此地步,長孫皇後、長樂,又該如何相處,還不如讓長孫皇後出麵,這樣就有了回旋之地,自己也不用太過於為難!”
宇文哲在書房思考著,一直坐到了後半夜,直到趙國安排完暗衛的行動之後,回到房間休息。
第二天一早,就像是原本計劃好的,進宮麵聖,不過超出計劃之外,宇文哲手裏多了一道奏章,裏麵是這段時間所收集的情報。
在宇文哲身邊,還跟著張玲瓏,宇文哲不確定這件事會對長孫皇後造成什麼影響,張玲瓏是必要的保障。
宇文哲進宮以後,並沒有去太極殿,時間這麼早,太極殿一定是正在上朝,他沒有軍職在身,可進不去,所以宇文哲直接去了後宮。
對於宇文哲這樣的身份,能夠隨意進出後宮,也算是奇葩了,不過連李世民都沒有說什麼,其他人更不會多說。
誰都知道,長孫皇後待宇文哲如同子侄,在這方麵找事,那不是把長孫皇後都給得罪了。
即便是有張玲瓏在,宇文哲來到後宮,也並不像以往那麼隨意,而是通過禁軍的通稟後,才來到了立政殿。
時間還早,立政殿裏隻有長孫皇後和李治,長樂和高陽雖說每天都會來請安,但是也沒有那麼早。
李治還睡眼朦朧的,很顯然,對於這個小家夥來說,這個時間起床還有些不適應,直到看到了宇文哲之後,李治才露出了一絲笑意,掙開長孫皇後的手,向著宇文哲跑來。
宇文哲彎下腰,摟住了撲進自己懷裏的李治,摸了摸李治的頭發,李治更顯開心。
李治那麼小,正處於隻知道玩樂的時候,每天隻待在後宮,什麼都玩遍了,隻有不時進宮的宇文哲還能讓他感覺新鮮,宇文哲對於這個未來的皇帝當然不會抵觸,反正也是個小屁孩。
長孫皇後對於宇文哲和張玲瓏這麼早來立政殿也很意外,接到通傳後,立刻讓人把兩人請了進來。
看著李治這麼親近宇文哲,長孫皇後不禁流露出一絲笑意,之前趙國引起的一係列事,可沒少讓她在一旁為難。
“林哲,見過皇後娘娘!”
宇文哲鬆開了搗亂的李治,行禮道。
“哲兒,你不是一直在忙軍校的事嗎,這麼早就進宮,不是給哀家請安那麼簡單吧!”
對於長孫皇後的疑問,宇文哲絲毫沒有感到意外。
“娘娘,原本我這一次返回長安,是為了軍校開學的事宜,準備今天麵見陛下,可是昨晚發生了一件事,總覺得還是先告知娘娘為好!”
“什麼事?”長孫皇後看了看宇文哲身後的張玲瓏,眼神裏閃過了一絲不安。
“娘娘,您請過目吧!”
宇文哲深深的歎了口氣,把手中的折子遞了過去。
長孫皇後接過折子,緩緩地打開,隨著時間的推移,臉色變得越發蒼白,胸口開始劇烈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