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李治嚴肅的模樣,宇文哲笑著點了點頭,表示讚賞。
“李嵩義,你自己想死,別連累我們,還不快走!”
李業詡幾步跑了回來,想要去拉李嵩義的胳膊,李嵩義身體一閃,順勢把李業詡扔飛了出去,李業詡還不是李嵩義的對手。
“嘩啦……”
李業詡砸爛了一張桌子,奮力抬起頭,“李嵩義,你以為這段時間提升了很多,就能夠和林哥一較長短了,你做夢,你每天所做的一切訓練,都是林哥創造的,你根本不知道,你什麼都不知道!”
宇文哲有點驚訝於李業詡的表現,但是李治還在旁邊看著,這對於李治是很重要的一課,因為李治的本性太懦弱了。
“林將軍,還是那一句話,你既然來了,為什麼我們不能來!”
李嵩義的臉色劇烈變幻,興奮中夾雜著些恐懼,這段時間以來,他在軍校中被壓製的太狠了,而且實力有了顯著的提升。
壓製的狠,反彈自然就會狠猛烈,回到長安後,回到了之前的生活,李嵩義的心態沒有很強的控製力,因為他沒有李業詡等人的經曆。
李嵩義需要釋放,需要再一次被打擊,而宇文哲卻不會讓他釋放,甚至這股打擊也不會給予,隻有這樣,才能摧毀他心裏最終的驕傲。
“你想知道為什麼,那本將就告訴你,因為本將是軍校的教導主任,掌控著軍校的權利,現在離開,自己去領三十軍棍,本將看在李孝恭將軍的麵子上,饒恕你這一次愚蠢的選擇!”
“林哲,有本事你別拿軍校的帽子壓我!”
李嵩義高聲大喝,道。
此時李嵩義的心裏是委屈的,怎麼一點也不按套路出牌,現在你不應該要維護自己威嚴,動手和自己打一架才對嘛。
李嵩義很聰明,要是輸了,理所當然,誰讓你是軍校的負責人,要是贏了,那麼自己可是雄起了。
可是你直接把李治拉到中間,非得傳授課程,這是怎麼回事,還直接拿大帽子壓人,這不都是那些文官禦使才會做的事嗎!
宇文哲撇了撇嘴,“稚奴,當一隻螞蟻向老虎挑釁的時候,你有多種選擇,但是不能真的較真,隻有平等的人才能平等的對話,你明白了嗎!”
“稚奴不明白!”
李治極為幹脆的搖了搖頭,道。
“不明白就記住為師的話,以後時常揣摩!”
“稚奴知道了!”
宇文哲對於李治的乖巧,十分滿意,但是這一幕落在其他人的眼裏,就十分的詭異了。
“活該,自取其辱,林哥現在是三品武將,就算是跟你父親在一起,也是平級,你愛怎麼樣就怎麼樣,老子不管了!”
李業詡看著李嵩義已經露出了茫然的表情,抖了抖身上粘到的茶屑,大跨步的走出了尋芳閣。
“李嵩義,你若想動手就來吧,本將可不會還手,還有,你愛走不走,本將不管了!”
宇文哲說完以後,把帶著李治走到了程處默哥倆兒所在的位置上,因為這裏有兩個連著的空座。
“林將軍,還請上座!”
金昌永看著宇文哲隨意而坐,臉上不自覺的抖動。
“不必了,原本就是不請自來,剛才還壞了大家的雅興,本將隨意就好,你們繼續!”
宇文哲真的不在理會李嵩義,李嵩義站在原地,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滿臉尷尬之意。
發出的挑戰信號這麼強,卻被宇文哲著用身份搪塞了過去,關鍵是,所有人都用一副“你走運了”,這種目光看著他,這也是讓李嵩義最憋屈的,一般不都是不接受挑戰的會受到大家夥的鄙視嗎,怎麼到了自己這裏就反過來了。
李嵩義是真不敢動手啊,真的動了手,可不是平時打架那麼簡單,要是宇文哲接受了挑戰還行,可是宇文哲沒有,自己不顧一切的動手,那就是襲擊上級,在軍隊裏,這是絕對不被允許的。
李嵩義不傻,此時哪裏還不清楚,宇文哲不管的意思,就是要把自己在軍校裏趕出去,不在他的手底下,自然就沒有了繼續管理的責任。
“老師,你這是要放棄他嗎?”
李治碰了碰宇文哲的胳膊,小聲說道。
“咦?為什麼這麼問?”宇文哲很驚訝,驚訝於李治竟然能看的出自己的意思,道。
“父皇總是這樣說學生,要是學生不聽話,就不管學生了!”
李治怯生生的說道。
宇文哲一聽,心裏這個氣啊,合著李治的性格如此膽小怕事,都是你李世民給管出來的。
看著李治期盼的眼神,宇文哲歎了口氣,抬起頭,轉向李嵩義的方向,“趕快滾,告訴李將軍,本將晚上去府上拜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