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一路暢通的回到了客棧,暴風雨來前往往都是異常的風平浪靜,使我的心中不安更重了幾分。
我快步的趕到四娘的房間。令我欣慰的是她沒出事還在屋中,正神情焦急等著,在看到我時她綻開了笑顏。我高興的向她走近,但同時心中的不安卻未絲毫消退,反而疑慮重重,好像哪裏不太對。
“我們離開後沒出什麼吧?”
四娘看了看門口,猶猶豫豫的開口,“凡宇還沒回來。”
我隻顧著擔心四娘沒注意到他不在房間,我記得我走的時候和凡宇說過,千萬不要離開四娘。
“他去哪了?我不是讓他和你在一起的嗎?”我疑惑的問著。凡宇雖然年幼但他並不是一般的少年,所以對他我一直很放心。
“半個時辰前我們聽到外麵有聲音,所以他出去看了看,可到現在他還沒有回來。”
不可能,我知道白凡宇他不是衝動的人,在這樣的時刻他更不會有此舉動。雖然我對四娘的話有疑問但沒有問出口。
按這樣的推算,凡宇半個時辰前離開,那時正是殷北擺宴的時候,到現在已經過了這麼久了,他現在肯定是出事了。我千想萬想就是沒想到他會先出手對付白凡宇。
“沒事的,別太擔心。”殷北應該不會知道白凡宇的身份,除了韓炎、四娘和我之外不會有其他人知道。那他拿住凡宇是用他作為要挾我的對象,應該暫時不會有生命危險。
說著的同時我隻見四娘微笑的慢慢的閉上了雙眼,在她倒下的那一刻我接住了她虛弱的身軀。她怎麼了?
就在這刻,房門被再次打開了,韓炎手中握了一張紙條走了進來。他看到昏迷中的四娘並沒太大的震驚,隻是輕觸起眉頭。
“現在該怎麼辦。”韓炎語重心長的說道。
該怎麼辦呢?四娘並不是簡單的昏迷,她看上去臉色異常紅潤,原來這就是讓我感到不得勁的地方。四娘寧靜的躺著就想是睡著了一般。
這時的我反而沒必要再多餘的擔憂了,步步都在他人算計當中,我是徹底的輸了,是輸給了嚴非還是殷北都不重要了。
我們連夜找了當地最好的大夫,隻查出四娘是種了毒,但對這毒的解法卻束手無策。
為了白凡宇也好為了四娘也好,總之他們誰都不能出事。
‘我要你自己自願留在這裏。’殷北的這句話來來回回的飄蕩在腦中,一滴淚滑出了眼眶。內心反複掙紮著,我沒有其他選擇了。
看著韓炎想說什麼最終還是沒說出口。
“我去找他。”何時我的心有了溫度,何時我學會了自我犧牲,又何時我的尊嚴對我再不重要。
亂了,全都亂了。也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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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到這了,這時才看清‘國師府’這亮燦燦的牌匾,很是刺眼。
天還沒全亮,而這一夜我根本就全無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