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胡亂的揣測他心思之際,蕭老頭終於又開口了。
“非月的身體是愈發的不好了。”他感慨的說著,眼中還閃爍著淚光,這時讓人覺得他也隻是一個平凡的老人。
“他到底得的是什麼病。”想起離別時那蒼白的幾近透明的臉頰,還是讓人心疼,不知為什麼他給我的感覺就很是親切。
“其實他這病也是我拖累的。”他很嚴肅的說著,剛鬆開不久的眉頭又緊皺了起來,這也是我第二次看到他這樣的神情。“我們宣家從古至今都是一脈單傳,不想到到我手上就要這樣結束了。”
為什麼他又一次和我談起了他們宣家的私隱,不好的預感讓我打起了冷顫。
“這病難道就沒辦法醫治?”宣家也可以說是富甲天下,就算是什麼不治之症也不應該如此束手無策。
“非兒出身時就體弱多病,曾有人為非兒測過命,說他活不過雙十。”
“那他現在……”我是個好奇心很重的人,或者也可以說是不能忍受有任何疑惑,這也是我自我保護的一種方式。
“他現在的命也隻能說是借來的,除非……”蕭老頭開始哀怨的歎著氣,時不時的搖搖頭。
真是會掉人胃口的老頭,我該不該問呢?我想結果是很明顯的。
“是什麼?”
我發誓看到了那老頭在笑,而且笑的異常的奸詐。“是‘皓月’,你曾經見過的,那時你還答應過我一個條件。”
我就知道事情沒有這麼簡單,這不單單是一個麻煩而將會是一個大麻煩。
“非兒上次為了解開那個陣式,已經花費了太多的精力,所以我們沒有太多時間了。”
死亡的氣息再一次的向我撲來,我感到這不僅僅是害怕而是比絕望更深的東西,我想我是不想再看到我認識的人消失的,尤其是這樣一個散發光芒的人。為了這不想,我所將付出的是什麼。
“那你想要我怎麼做。”也許這個陷阱也是我甘願走入的,否則我早就逃開了。
“隻要你答應,我想非兒會有救的。”
“你認為我還有拒絕的權利嗎?但是我也要你搞清楚千萬別想牽著我的鼻子走,那樣你肯定會後悔的。”永遠不要以為自己很了解你的敵人,那往往才是最致命的。
“我會記住你的話的。”宣言蕭庸懶的笑容再次化開。
“我想接下來還有很多事,你要來解答。”我也笑得信心十足,不到最後誰輸誰贏都是不可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