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魂定(1 / 1)

人真的能在轉瞬間消失嗎?我能所能想像的所有殘忍畫麵都無法深究到,那天的發生的事,數百人都同一時間消失了不見了,不知生死,而在那場毀滅性的災難中,卻有一個唯一的幸存者,那就是我,不知是好運還是有大陰謀,為什麼這麼多人獨獨活了一個我,我的感覺告訴我他們都死了,就算在現場找不到一滴血痕,我還是可以這樣的肯定,這也絕對不是我的一場夢。

而唯一大幸是我失憶了,那時情況的發生究竟是怎麼回事,我全沒一絲的影響,就像憑空被人抽掉了那段記憶,讓我不需要麵對所有人的指責。

樹葉緩緩的飄落又長出了新綠,不想就這樣過了兩年。兩年的時間說長不長,但初了這院前的大樹外全變了樣。那是一場所有人都經曆的惡夢,沒有一人能逃脫,黑暗的陰影始終籠罩著,沒人敢提前醒來。

頭又開始隱隱的犯疼,這也是那次會晤留下的後遺症,讓我明白有段的空白,這明明就在眼前的東西卻是怎麼也無法的得到的。

戰鬥還是要繼續,而我還依舊止步不前。

凍徹人扉的寒冷不斷席卷,強烈的呼嘯想要去吹毀所有的阻擋者,但最後不留下絲毫的痕跡,白日又恢複它最初的原貌。

人的命也許就是這樣一紋不值,斷臂殘刀下究竟亡了多少人,又有多少魂魄無法歸回。錯了,亂了,是誰挑起紛亂的始端。

什麼四大家族、三國鼎立,早成了過眼雲煙,家不為家,國不成國。往日的輝煌早已一去不回,誰是贏家,誰是最後的輸家?國破家亡山河在,一切轉瞬成雲煙。

“天下‘皓月’,四起紛亂,一染紅夕;天異出世,旨在南方,宜為北宣。”

“小姐,有客找你。”清脆的嬌聲在這空曠的天地是格外的響亮。

有兩年沒有跨出過這裏一步了,所有該見的不該見的人也一律被蕭老頭擋著,是要醒了嗎?“知道了。”客,貴客。

穿過早就變得陌生的回廊,我的遠林閣為什麼變的好小好小,小到幾乎再也看到。

來到華貴的前堂大廳,裏麵坐著一個人而那人並不是我以為的蕭老頭,我警惕的來到那人麵前隻為了想要看清他的臉,但一時奇怪的感覺不斷的上升。說不出這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我知道這是我從未有過的。

那人低垂著眼簾,全神貫注著杯中之物,徹底忽律著我的存在。當他終於抬起他的頭時,我才明白什麼是日月失色什麼是傾國傾城,但用這來形容一個男子還是不怎麼合適。失神的片刻在他冷笑中清醒,有著他特有的嘲弄。

“徐小姐有禮,在下就是說過會來找你的歸真。”他微起著薄唇,語氣是超然的平淡。

而與他的平靜迥然不的是我此時的煩亂的心態,他就是那個博古通今,能知過去未來,也是唯一能給我答案的人。我記得白凡宇對我說的話,他預示過我的到來和我的命運。曾經我急切的想要找到那個,可此時我卻有點怕,怕這局外的局。

“我想小姐應該是有許多話要問我的才對。”自信的笑容掛在他的嘴邊,這又和先前的嘲弄有點不同。超凡的氣質,仿佛所以的一切早在他的預料之中。

這樣的人物難怪外界對他如斯的評價,難怪所有的人當他神來膜拜,連我也對他迷惑。如天神般俊美的相貌,讓人不敢直視,還有那無人能及的才智,這自信或許是與生俱有的,這樣或許才能了然於世的超脫。

“沒有,我想了半天找不到要問師傅的問題。或許就如外界說的一樣師傅無所不知,但是沒有就是沒有。當有一個問題時就產生出無數個疑問,那樣不是更麻煩。還有一句話就是靠人不如靠己。”當我說出這番話時,歸真隻是放下他一直握著的那茶杯,他當我是那杯早被他握在手中的杯子,隻是水也會有晃出來的一時。

神是無欲無望的,人也隻是人,能做到真正脫離塵世,我想很難才對。

“不過我覺得師傅應該是有事要問我才對,不然也不會前裏迢迢來見我。”這個讓人看不透的歸真,直到我說完後還是那一成不變的自信。

“不錯,我本以為小姐會有什麼要問,不過看來小姐也是個明白人。其實你不需要這樣提防著,我永遠也不會傷害你。”邊說歸真的手還不忘撫摸瓷白的杯緣,眼中的真誠我看的透徹。

“小姐不屬於這裏,但命運永遠是這樣弄人。我隻想知道小姐想要得到的是什麼?”平淡的笑容中有著絲玩味。

金錢,數不玩的珠寶,榮華富貴;權利,掌握人的生死,呼風喚雨;這些就應該是我這世俗人所要的東西,原本很肯定的答案,經他一問為什麼就不確定了呢。這些我早就擁有過,可是這還是無法滿足我,想要的遠比這更多更多,那究竟是什麼東西,他的答案我現在還給不了。

過了一盞茶那麼久,一切靜的出奇。“小姐想了這麼久還是沒有一個答案嗎?或許我能給你個滿意的答案。”

這刻我是無比的期待,迫切的想要知道這個會影響我後半生的答案。

“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