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滴淚水滑落臉龐。此情此景我怎能再克製住內心思鄉的情感呢?我是無時無刻不再想念著媽媽。每天笑也是苦澀的啊。淚水止不住的流,我止不住的低泣。

“花光娘。每次都給在帶來別一番驚喜。”身後響起和煦的嗓音。

不對。他剛才叫我啥?嘴角使勁的抽搐一下。淚水也抽了回去。

方才聲音的主人緊挨著我坐下。“能再唱一曲麼?”

“不要!”我一口回絕。

“為什麼?在下哪裏做錯惹花姑娘生氣了麼?在下願意賠罪。”

我氣得瞪向旁邊的人。安道之似乎還挺無辜的看著我。

“你可以叫我小花、阿花、花花。甚至喊我喂。就是不可以叫我……”

“花姑娘。”安道之好心的接道。

黑線掛滿額頭。這男人一定是故意氣我的。叫我什麼不好,叫我花……姑娘。就好像一個小日本對我喊,嘿花姑娘,喲西喲西。

“很晚了,我回房睡覺了。回見了您咧!”我咬牙切齒的吐出這幾個字。極不淑女的拍拍屁股上的灰,也不行禮又一次再安道之的“仰慕”下甩頭而去。

第八節無敵小內內

接下來的幾日春草帶著我熟悉四院的各個角落,認識了院子裏的男女老少。人還不老少,看的眼花繚亂,我甚至懷疑我會在這院子中迷路,見到人也叫不出對方的名字。

早晚吃飯就可以去四院專門設立的膳食房。膳食房裏擺放四條長案,吃飯也是席地而坐。東晉居然還沒有椅子,哪天畫個草圖找個木匠做把椅子,坐地實在太惱火了。古代需要自己動手做出來的東西還是真多。

膳食房和夥房緊隔一條小道。而夥房就是春草上班的場所。至今我才知道原來春草在院子的工作是負責端菜洗碗的,就相當於服務員。這四院少說也幾十口人,春草的工作還真不是一般的辛苦。

可惜古代沒有未成年保護法。可憐的娃。

每遇到院子裏的孩子,春草都會駐足向別人介紹我:“這是新來的花花姐姐,大家可不許欺負她哦!”春草儼然一副院中老人般不客氣。

聽到春草這番話,無論男女都會一臉驚訝道:“春草姐姐,花……姑娘看起來比你小呀。”

這時春草都會得意的挺起胸膛津津自喜。

我也不與他們爭辯,就算這世真實年齡比他們小又如何,起碼我心智是21世紀的呢!

“花姑娘……”不知道是誰又犯了我的禁忌。我的嘴角不停的抽啊抽,在心裏把那個該死的莊主老頭咒罵第一千三百零二十五遍。

我回過頭看到荷花正步履輕盈的從遠方走來。你還別說這幾天認人認得也差不多大半了,院中還真有叫蓮花、荷花……一大堆花草樹木的。估計是這世間所有可起的花名都用上了。所以落到我頭上沒得掰了,就成了花花了。俗啊!俗不可耐啊!我憤憤的踢了踢地上的小石子。

荷花見我一臉不爽,拂袖輕笑:“姑娘又為這名字惱呢?是姐姐不對忘了你之前對全院的叮囑。不能叫你花姑娘呢。嗬嗬……”好死不死的還又叫一聲。“那姐姐以後就叫你花花吧!以後你就是這院子裏的人了,也不用那麼生疏。”

我頭上的黑線閃三閃,越聽越像窯子裏的稱呼。

“荷花姐姐找我有事?”轉移話題乃上策。

“我是來告訴你,接下來幾天我都會來教你院子裏的一些規矩。你不用太擔心,不複雜的。”

荷花是四院裏的副主管,是個溫柔的女子。一手一投足是優雅至極,別人不知還以為是個深院的大家閨秀。

我連忙道謝,又說了些客套話。荷花也不多留就走了。

我的傷幾日下來已無大礙。春草也不常在我身邊陪伴我。她又開始回歸到以前的正規工作上。本來看自己好得差不多就可以開工,春草卻死活讓我再休息幾日。說這院子中並沒有太多事情,大家一般上午工作,下午無事便可去涵韻廊學習。

閑來無事便讓春草去給我找了幾塊廢布料,我準備動手做幾件簡單的T恤、睡衣,還有……小內內。說到小內內我真是不知道這些古代的人都是怎麼生活的。古代沒有小內內!活在古代這幾天,你能想象不穿小內內走在人們身邊是個什麼感覺嗎!不過她們肯定不覺得別扭,大家都不穿,人家看你穿這麼個遮PP的東西,還以為你是怪物呢!我無法忍受,沒穿小內內總覺得屁股是涼颼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