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道之一隻腳丫子都踏出門外,身子怔住那麼一秒,另一隻重新跨步離去。
冷閣香內冷場中……是真的冷。夜此時麵若冰霜,讓夏季夜晚的屋內像開著空調,絕對在23°以下,不環保。我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哈氣嗬多了,我怕自己會上霜。明明白天還好好著呢,這才一會誰惹到他了?不會是我吧?我明明在睡覺啊……
幸虧安道之速度夠快,不多時端著食盒進來。
“春草妹呢?”這還真奇怪春草居然沒跟來。
“這麼晚了,我讓她去休息了。”
“哦……一切等我吃完飯再說哈,你倆自便。”我端起稀粥就著還熱乎乎的菜完全不顧什麼淑女形象,當著2個大男人的麵狼吞虎咽著,嘴巴還掛著渣滓。
我大概用了十五分鍾的時間解決完人菜大戰。當我從殘羹剩菜中滿足的昂起頭,2個大男人一個表情似笑非笑,另一個滿臉黑線都癡呆呆的望著我。
嘿嘿……“你倆要當門神啊?”這時候我才假裝優雅的抽出絲帕摸了摸嘴,“快坐呀。”我指著作塌。心裏尋思著,下次我要做出些凳子椅子。男人到是無所謂,女人總坐在地上會受涼,很容易得婦科疾病的。
嗯嗯,這事要抓緊辦。
“斯文男,我最近有件事挺煩惱的。”我望向門神一號。
“你說說看。”安道之和夜坐在漆幾旁。
“就是這個月的各院管事改選啊,紅娘前兩天來這攛掇我,以給我拉紅線為好處讓我幫她拉選票。我很苦惱,到底是該幫還是不幫呢?反正幫不幫都是得罪人的事。我隻是個小人物,這不是為難我嘛!”我沮喪的說。
“這個……”安道之把頭偏向身邊的夜,又看向我說,“那你也參選就可以了。”
“你怎麼和春草回答一樣!可是山莊的規定來山莊滿三年才可以參選。就算我夠格,我也不想惹麻煩上身,這種領導層就是夾心肉餅,兩頭受氣。”春草和斯文男算不算心有靈犀呢?我開始走神,春草還是有希望的吧?
“放心吧!我相信這點小事是難不到你的,一切都會解決的。”安道之丟了一句沒營養的話安慰我,真的是,坐著說話不腰疼。
“喂,那你準備怎麼解決荷花的事?”我八卦的問道。
安道之沒想到我把話題轉移到他身上,樣子有點尷尬,怪嗔道:“你管的閑事還真多。我自己有分寸。”
說這句話的時候,安道之望著我的眼神閃亮,這一瞅突然讓我想到之前和他在馬背上的那一幕,如果不是夜剛巧出聲叫住安道之,我這一世的初吻就白白糟蹋了。
不對,當時夜叫安道之什麼來著?安?莫非他倆……
“你倆之前是不是認識?”我也太後知後覺點了吧!
“是。”安道之簡略的回答。
“哦,我反應怎麼變得這麼遲鈍。”我拍著腦門,“我還友好介紹你倆呢!”兩個超級大騙子。我有點氣惱,其實更氣自己的白癡行為,先是被斯文男吻態嚇住,然後又融化在夜的懷抱裏,傻透了。
“安,你先回去休息吧!”被我和安道之涼在旁邊的夜臭著一張臉開始攆人。
斯文男居然乖乖的撩起長袍站起身子,衝著我這個方向望了半天。我壓根就不敢回視他那種意味深長的眸子,目光太刺眼,總讓我想起那個差點就範的吻。
我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低著頭,等待著安道之離開。就算我在二五零,多少也能感受到安道之每次望我的眼神就是春草看他的那樣閃閃發光,生像一匹蓄勢待發的狼,想活吞了對方。而我這隻迷途的羔羊,差那麼一點點就把持不住被俘虜了。若是別人還好說,最重要的是他是春草喜歡的安道之,我怎麼能……
“睡覺。”我的罪惡感被切斷。
我好笑的看著這個讓我叫他夜的男人,每次說話都是命令式陳述句。
“你終於舍得開口理我了。”這個夜今天的臉比往常拉的還長,我一直挺好奇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