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虛軟的躺在床上。
“哎呀呀,接下來,我們來學習梳妝打扮。”小四不緊不慢的說著。
我要暈我要暈,為什麼我還不昏倒咧。讓個人妖教我,我以後這張臉讓他塗了化了,還怎麼見人啊。
一連半個月我完全活在小四的魔爪下,從梳妝打扮學到吹拉彈唱,這人妖事可真多,不隻走路吃飯要求我這那,連拉屎放屁都規定何時何地。我差點弄成膀胱炎來。簡直是赤裸裸的剝削——這半個月我瘦得更幹煸了,饅頭都萎縮了。
若不是那個娘娘腔有事情處理讓我休息幾天,我哪有這功夫發呆。其實小四子也不錯,除了說車軲轆話,有點事,有點娘,聲音還有點尖,對人有點苛刻之外,就真沒什麼缺點了。優點就是他不是男的也不是女的,真應該讓他去代言“哎呀呀”才對。哈哈哈……想著想著我笑出來。
不過安道之這家夥不會拿著我的圖紙作出大批椅子賣成富翁畏罪潛逃了吧?我已經……我掐指算算,已經快一個月都沒見找他了。當然還有夜。我都不氣了,他怎麼還跟我玩起躲貓貓了。
男人都是靠不住的。還不如一個人妖。
我心中氣結。
現在四院的事都交給春草張羅,她也是忙得不可開交的,平常也見不著人影,我讓春草暗中注意荷花美女,居然一切指標正常,依舊做事完美,我是不是有點太多心了,這個社會畢竟還是落伍的,怎麼可能像21世紀的人那樣爾虞我詐的,我覺得我有點小人。
沒人陪我玩,明天我自己溜出山莊,搞不好被人看到願意娶我為妻,我就嫁了再也不回來了。
==
我拿著白玉牌衝看門的守衛很帥氣的晃晃,便大搖大擺的走出山莊。其實我心裏慌的不行,誰知道這鬼東西可不可靠,再把我抓回去判我一個私自逃跑,我不傻了。
離開山莊勢力範圍,忍不住擦擦汗。做心虛的事真不好玩。
不過第二次走出來,心中懷揣著激動,有初戀般的感覺,哈哈~我把自己這兩個月的全部家當都帶出來了,今天一定玩個痛快。
看看能不能碰到上次那個飄逸男,看見他就可以趁機敲他一筆我的精神損失費,這樣我就有足夠的資本闖蕩江湖了,總不能一輩子窩在那個山莊裏做牛做馬吧。
算算算,先不想這些,搞不好今天再來把豔遇呢。
嚕啦啦嚕啦啦嚕啦嚕啦嚕~嚕啦嚕啦嚕啦嚕~
自己一個人走路就是比兩個人夠速度,小調哼了三首,我就到達吳州城了。站在吳州古橋上把眼望去,我該先去哪呢?先去慰勞自己的肚子,我決定直奔上次的小攤。
“喲,女小囝儂自己來的哇?”老板看到我熱情的打招呼。
“你記得我啊老板?”他記性真好。
“那是當然咯,女小囝很有特點的呀,我怎麼會忘記嘛,上次和儂一起來的小囝呐怎麼沒來呀”老板一口吳語。
我尷尬的摸了摸左臉頰,走到哪都有人不忘提醒我自己這個胎記,帥哥沒有,醜女到隻來了一個。“老板,給我來碗酒釀元子。”
這次我隻吃了一碗,卻呆在攤上吃五碗的時間,也沒見著上次的飄逸男,看來我們是沒緣分咯。
我付了錢準備在城裏逛逛,上次隻在這攤子上吃東西哪也沒去,還搞的自己躺在床上那麼久,真虧大發了。
東晉的吳州城簡單宜人,水陸並行,人來人往好不擁擠。古代的閑人還真多,滿大街全是人。
“哎呀呀……”一個渾身黢黑的小男孩摔倒在我身上,我驚呼。
完了,我受小四子傳染也有“哎呀呀”的毛病了,我就知道被他教早晚自己也成娘娘腔,這個口頭語我得改掉。我懊惱自己,看向髒兮兮的男孩,這就是我今天的豔遇麼?
男孩一張臉跟塗了一層漆似的除了眼白都是黑色的。
我扶起男孩歎氣道:“下次要小心點哦。”
男孩並不領情用著他的黑爪子在我身上蓋了兩枚黑印掉頭就跑。
我哭笑不得的看著自己的身上,這可是“笑死也”給我特地量身做的新衣服,就被這黑鬼給毀了。這還在大街上,讓我怎麼回山莊啊。
我狠下心把褶裙的一綹撕下來,在開衩處把兩邊係上。真另類,這是我給自己裝扮的評語。
旁邊的行人紛紛側目,我這長相和打扮,大家都得拿我當ET。
城裏小得我花了1個時辰就走完了主道,自己遊山玩水果然沒有和男人出來有樂趣,走到一個賣刺繡的小攤上,被一方繡著綠草的帕子吸引,出來玩沒給春草報備,買個禮物哄她開心吧。我把手伸進內襟裏。噶?我的……我的錢呢?我自摸著搜身,一個銅板都不剩了。我怎麼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