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鑽石足球(1 / 2)

龍珩對她的誤會日益加深,也不去問傷有多重,可是胃口不好,或者不好,不然也不會三天上房兩天揭瓦,鬧得整個皇宮都流言紛飛,雞犬不寧,說的最多的話題,還是瑤夫人麵臨失寵,最近神誌不清。

“如葉,本宮要刺繡,哎喲!這針太細了,得拿鐵杵來!”

“如紅,本宮要打太極,不,要練隔山打牛,把那群臭女人給玩死,還要把狗雜種給滅了!”

四如姐妹對此信以為真,互相對視也覺夫人遭受打擊,幾日以來皆想些稀奇古怪的事,如青怯怯上前,說道:“夫人,昨天的鐵杵磨成針您又嫌太粗糙,今日的隔山打牛您說那牛脾氣不好,這……這宮裏都傳遍了,奴婢幾個擔心您,可否把心事說說,指不定會好些?”

如花連連點頭,也上前勸道:“對呀對呀,奴婢小時候心情不好就說話,這話說出來就好受多了。”

鳳惜瑤瞥她一眼,嘴裏嚼著牛肉片,含糊不清:“賊說笨宮心情不好?”她吞下肉渣,撇嘴看她們,“你不是說出來就好了,是看到個美男子,連拉肚子的事都忘了。”

不說還好,一說如花就捧腹皺眉,“哎喲,奴婢去解急一會兒!夫人,可別……”可別想不開呀!

“去吧去吧。不就畫地為牢麼?反正有吃有喝有玩,本宮還不樂意出去呢。”鳳惜瑤招手示意她們過來,指尖大方地移動盤,“上好的牛肉片,吃完精神爽,說話嘴巴有嚼勁。”

“夫人……”她們可吃不慣,這牛肉還能半生半熟吃,這不拉肚子也難怪了。

鳳惜瑤深知她們心思,還端回來自個吃,霍的一個激靈,冒出話:“咦,好久沒向你們展示才藝了,本宮吹支蕭吧?嘖嘖,好主意!”

她放下盤子,提著裙裾到外邊,興奮地說:“快把梯子拿來,本宮要爬樹,還是那棵高高的樹!”

姐妹幾個麵麵相覷,趕忙製止,誰知還沒出門就聽到老大怒喝:“還不給本宮拿梯子來!嗯哼,都要反了是嗎?”

“是是是,奴婢這就去,這就去。”

看她們忙活的身影,鳳惜瑤得意地佩服自己,還是“本宮”兩字有威懾力,平日裏寵慣她們,若用第一人稱,都沒人聽話,這回得重塑霸氣。

“夫人,您真要這樣做嗎?其實,您隻要跟皇上道歉,便可……”如葉話未說完,手裏的梯子給瑤夫人搶了去,隻見她把梯子靠在樹邊,邊爬邊說:“本宮可不是稀罕男人的女人,這天底下難不成隻有他好?還是俗話好,天下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支花。”

經曆此前種種,她早已學會微笑麵對生活,也十分渴望自由,有時候,放不下的東西並未太過在乎,而是難以割舍。如今被龍珩誤會,也是一次考驗雙方的機會,若時光能抹平一切,那發生沒有必要;若矛盾能離散一切,那海誓山盟成空去。

待在這也有一年半載,龍珩提出無數次娶鳳惜瑤為娶,她多次拒絕並非不願,而是不敢,一輩子豈能草率,即便如今是妃子,也不同那意義深刻。

她喜歡的男人,要麼她去征服,要麼他來征服!

鳳惜瑤剛想爬上去,又“哎喲”地拍腦袋,跑回屋裏提出一壇酒,汗顏得姐妹幾個無奈,看來夫人對酒才是難分難舍呀,無論何時何地,隻要有酒就能開懷大笑,比如現在。

“你們要不要上來,這可是若顏娘的最後一壇酒了!”還沒等她們過去,瑤夫人猴子似的爬上去,露出惋惜的神情,“可惜你們不會喝酒,不過沒關係,我幫你們喝吧。”

鳳惜瑤拆開酒蓋,仰首便是一口美酒,耳根從此清淨,連下麵人的著急也聽不見了,她望及夜色,眼底是流光溢彩,深深的思念之情。

她就像顛沛流離的涯子,思念看不見的回家路,現代的繁華與如今相比,真是不慎懷念。

不知不覺,最後一口酒已經喝完,鳳惜瑤扔掉酒壇,觸及含笑的眸子,掏出一支翡翠笛,吹出憂傷的曲子,如清清河明向西流,無處歸家最寂寞的意境,看他墨發飛揚,刀削般天神臉與深邃的眼眸,不經失笑。

放下翡翠蕭,她對那人做了個手勢,在空氣中打圈,指尖隔空彈去,像要攻擊炸開他所在的位置。

“長亭外,古道邊,芳草碧連天,晚風撫柳笛聲殘,夕陽山外山……”

天邊夕陽落,染紅輕飄雲霞,鳳惜瑤哼著動聽的歌,與他對視許久,又默契地同時消失,不過一個人是輕功自如,一個人是四肢勾樹,壁虎般地爬下來。

方才,太子青要跟她做交易,用玉璽換一份渴望而不可急的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