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珩勃然大怒:“都給朕站住!”
鳳夙停下腳步,昂首與他對視,冷聲高道:“皇上要殺要剮,末將悉聽尊便!隻是,我龍國往後的日子,怕是不久了!”
“好你個鳳夙,竟敢當年頂撞……”李德話未說完,被龍珩揮手止住,他眼眸犀利,饒有興味地問:“哦?那你說說,往後的日子,為何不久?”
眼看鳳惜瑤失血過多,鳳夙已是心亂如麻,一時亂了分寸,脫口而出:“連自己心愛的女人都保護不了的男人,怎麼護得了江山社稷,又如何愛戴百姓!”
心愛的女人……
這是個刺耳的稱呼,連他自己也不知為何,整個人恍然如夢,看那抱住她的男子,竟有些妒忌,還有憤怒,“大庭廣眾之下,你竟敢頂撞朕,還抱著朕的人,來人,將鳳夙帶下去,軍法處置!”
“我不會放開她,即便你殺了我,我也不會讓誰傷害她!”鳳夙無視龍威,一襲黑袍冷若曼陀,抱著鳳惜瑤向外行去。
眾人本以為皇上會下令就地斬首,可見他淚流滿麵,竟又病發倒在地上,意識模糊地喊:“……惜瑤……惜瑤……”
一場鬧劇,兩人背道而馳,十裏紅妝,終抵不過千秋萬代。
看此情此景,唯有盛清宮的的如意算盤得逞,他們在後花園下棋,飲茶相談。
“今日差點就要除掉鳳惜瑤,可冒出個多管閑事的人,你看,接下來的棋,該放哪?”太後黑子未落,今日的戲出人意料,營救的兩人將精心布置的棋打亂,一時情況不妙,竟不知做何打算。
坐在對麵的琰親王握住她的手,移到被包圍的棋子外,落子便是滿盤皆贏,“失心蠱的作用,今日也是看到了,不過那鳳惜瑤對他的幹擾太強烈。龍翰而今沒了左膀右臂,就隻能反擊,到時坐山觀虎鬥,直收漁翁之利便是。”
太後麵上帶笑:“到時候,不用我們親自動手,鳳惜瑤就被除掉,江山,也自然是你我的了。”
為加快計劃,玫瑰的死也展現眾人,鬧得皇城再次人心惶惶,而此消息傳入紫蘭宮,也是逼人氣盛!
“呀!”
桌上的東西掃落在地,龍翰少有動怒,即便親兄弟關禁閉,也是淡然處之,可玫瑰是最得力的幫手,給人殺害後,他無非是折翼之鳥。
站在一旁的太子青說道:“莫要動怒。眼看形勢被動,鳳惜瑤又受重傷,我們該如何是好?”
龍翰平息怒氣,優雅地捋發到耳後,“形勢固然被動,可還有一線生機。今日龍珩雖罰鳳惜瑤,可在病發時,聲聲念著她的名字,足以見得,她還是有一定價值的。”
“你是想?”太子青若沒想錯,他定是要遂了那些人的願,嫁禍給鳳惜瑤,讓她遭天下惡恥,冒險賭龍珩會出手相救。
“沒錯,本王就要如此。若此方不通,便要赴命博之,來個裏應外合!到時,我派人打開城門,你帶人潛入宮中,首拿太後做籌碼,我借龍珩臥病在床,來個趁人之危……”龍翰步步精心,奈何急於求勝,也不去分辨那些真假。
他拍拍太子青的肩膀,冷笑:“到時你派人候在暗處,時機一到就攻上蒼穹殿,這天下,就是你的了。”
太子青欣喜萬分,單膝跪拜:“多謝王爺指點。”
“不必多禮,你我都有共同的目標,那就是推翻龍珩母子,奪走天下寶座!”龍翰滿腹陰謀正要繼續宣泄,來報的奴才在耳邊細說,便匆匆離去了。
暗處的女子走出來,擔憂道:“盟主真要按他說的所做?”
太子青坐上椅子,飲茶輕道:“這是枚好棋子,隻可惜過於求利。囑咐下去,一切照辦,如有風吹草動,立馬撤離。另外聯係宮中的細子,準備從長計議。”
此女正是千尋,她並沒有被龍珩抓住,而那消息不過是導演一場悲劇,其中的作用就是分離那兩人。
可是很奇怪,盟主為什麼要這麼做,不是隻有促進昏君和瑤夫人的關係,才能操縱一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