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那藥物,可是巫術?”鳳夙張口很久,猶豫很久,才敢問出這句話。
“不是。”那些可比巫術可怕,是由世間最毒的蛇,和最好的藥泡製而成,常人隻要一沾,就會頃刻死掉,可如果待在裏邊久了,毒、藥相抗衡,她就成世間最痛苦的人。
隻有能扛下去,就一定活下來。
鳳夙心知她不肯說,便也不會再問,“姐姐多歇息,夙兒去訓練了。”
“去吧。”鳳惜瑤往日精心刁鑽醫術,就為了證明,醫者也能自醫的事實,這個世界上,隻有自己才能幫自己。
宮裏接二連三的案子,不知是誰破的,聽聞就要浮出水麵,還突然有線索。
天也是剛暗,刑事局的人稟報聖上後,得令要去抓人,聽聞在現場查清凶手的足跡,而且抓到一名燒香的宮女,隻是她被抓的兩天後,不忍罪孽,自盡了。還寫下一封書信,將三個宮女的死,還有玫瑰的遇害的經過交代得很清楚,無不被人指使,而那幕後主人,就在破北門!
傷勢才有好轉,鳳惜瑤在宮女的攙扶下,緩慢地行走在地,如剛學會走路的孩童,時不時還摔倒。
“姐姐慢些,別總是急著,軍醫說了,隻要勤加練習,行萬裏路都不是難事。”鳳夙見她急於行走,笨拙的樣子像鴨子,不經失笑,也過去攙扶。
鳳惜瑤瞪他一眼,噘嘴說:“真囉嗦,到底我是長輩啊,還是你……”話未說完,一陣騷動引人注意,隻見官兵帶人闖入,說是要抓罪犯什麼的。
“快看,犯人在那!”其中一名官兵發現鳳惜瑤,秦頌揮手率人奔來,展開聖旨,念道:“奉天承運,皇帝召曰,經刑事局苦心查明,皇城連環殺人案已經偵破,犯人鳳惜瑤心腸歹毒,天理不容,實屬龍國罪大惡極之人,現任命刑事局,即刻捉拿!”
鳳夙擋在前麵,抬腳踹走上來的官兵,怒道:“全是一派胡言,栽贓陷害!我姐姐那段時間皆在皇上宮中,如何殺人!”
領頭的官兵不管,揮手就要捉人,很快擒住鳳夙,還給鳳惜瑤戴上枷鎖,“將人帶走!”
鳳惜瑤銀針不饒人,直射得官兵麻木倒下,她站立不倒,昂首道:“此案疑點甚多,你們若想抓我,恐怕沒那麼容易!”
正當官兵為難,琰親王居然來了,他也帶人捉拿,“疑點甚多?哼,人證物證確鑿,你還有什麼可辯,來人,將鳳惜瑤壓入天牢,聽候發落!”
鳳惜瑤無力掙紮,被人拖下去時,不經看到琰親王的玉佩,的確是新的,可那流蘇,卻是舊的!
腦海裏,玉佩還少個玉珠,像那種材質的玉極為少,她的心裏湧生不詳,張口喊道:“夙兒,幫我帶點衣物進來,送些吃的!”
鳳夙想要掙紮,奈何人多勢眾根本無力反抗,他聽到這句話,愣在原地,又懵懂衣物的意思,“姐姐放心,我會幫你打點好的!”
琰親王聽後冷哼:“將死之人,何須打點!”
鳳惜瑤出事無疑不預示皇城將亂,鳳夙奔回營裏,命人拿來她的衣物,查看一番,發現有塊猛龍玉佩!
宮裏人,除開皇上便隻有諸位王爺能佩戴,而這龍五爪皆有,莫不是皇上栽贓嫁禍?細想也不可能,擾亂皇城造成麻煩,是不利大局之舉。而今十裏城被關禁閉,三爺已不在人世,宮裏唯有二爺和琰親王,這兩個人,誰才有謀反之心?
或者說,真正的幕後黑手?
他將玉佩收入袖中,需要找夜淩商量,如果有人要謀反,還想除掉姐姐,那麼這件事必須告訴皇上!
然而現在要做的,一定是到刑事局,立馬得到真相,問清玉佩下的秘密。
通過多條渠道進入刑事局,鳳夙看到四肢健在、好吃好喝的鳳惜瑤,不經失笑:“姐姐害我好擔心。”
“夙兒!”
鳳惜瑤十分欣喜,用力咬下雞腿,大口喝酒,看牢門打開,才客套幾句,進入正題,“每次喝起酒,總能想起蟬雪,還有那些不在的人。”
鳳夙不明所意,坐下給自己倒碗酒,“姐姐大可寬心,別總想些傷心事。”
“夙兒,我想求你一件事。”鳳惜瑤與他對視,指尖沾水在桌上寫下字,輕聲說:“把這個人繩之以法,他不惜用蟬雪的命除掉對手,還是所有罪孽的幕後人。”
鳳夙震驚不已,點頭就要離開,不料聽到外邊有人說:“下官拜見琰親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