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泠泠這幾天也不怎麼好受,一直在程二爺這邊忙活來忙活去的,說起來這程二爺還真是不客氣,完全把白泠泠當成了傭人,呼來喝去的那叫一個悠閑自在。
一會讓她跑大老遠買個吃的,一會又說屋子裏頭的地髒了,讓她拖了又拖,而且每天早上起的比她早,睡得還比她晚,真不知道哪來那麼多活力。
一開始白泠泠心中有愧,所以幹起活來也痛快,可也架不住程二爺這麼折騰她,一來二去的就有些不走心了。
“泠泠,你瞧瞧那邊,距離桌子腳兩厘米的地方有一塊直徑為三毫米的頭皮屑。”程二爺靠在床頭,一手吃著白泠泠剛給他切好的水果拚盤,指揮著。
白泠泠的眼皮跳了兩下,她耐著性子道:“我看不見。”
三毫米,他咋不說微米呢?或者直接拿著放大鏡或者顯微鏡看吧。
“看不見趴地上瞅啊。”程二爺說的輕鬆,大言不慚:“我這個人吧,有很嚴重的潔癖,有那麼一點髒東西我就不舒服。”
白泠泠才不信他的鬼話。
想當初,別人的血流的他一地板都是,也沒見他眉眼有絲毫波動,完全就是在這沒事找事。
可白泠泠也不好意思說什麼,畢竟程二爺的傷是因為她才受的,她也隻能這麼一口氣狠狠的吞了下去。
蹲下身子,去擦,白泠泠像泄憤一樣將抹布在地上狠狠蹭了幾下。
程二爺眯著眸子盯著白泠泠曼妙的曲線,看著她在屋子裏頭忙活來忙活去的,他這心裏頭就像是定了一樣,有著一種家的感覺。
倒不是他故意折騰白泠泠,而是他很清楚,等紀南回來了,一切就都結束了,什麼美夢,都將不複存在。
白泠泠擦完了地,又累的一身的汗,屋子裏頭的熱氣開的很足,她渾身不舒服。
程二爺看出來了,“不如你去洗個澡吧。”
白泠泠打了個哈欠,果斷搖頭,她怎麼能在這洗澡?要是讓別人瞧見了,指不定得說些什麼閑話呢。
“那你玩會手機吧,我有事情繼續找你。”程二爺給了她鬆口氣的機會。
白泠泠一屁股才坐到了凳子上,程二爺就道:“那個,再給我倒杯水吧。”
白泠泠無語了片刻,起身去給他倒水,回來就趴在了桌子上,拉過了今天早晨的早報,這都快晚上了她還沒看。
程二爺喝了兩口,心滿意足的放下了水,“白泠泠,我有點餓了,我們晚上吃什麼?”
良久沒等到白泠泠的回音,程二爺有些不耐,“白泠泠?”
白泠泠仍舊一動不動。
程二爺察覺出了不對勁,他輕手輕腳的下了床,小心翼翼的走到了白泠泠的麵前,卻發現她的報紙蓋在了腦袋上,隨著一起一伏的呼吸上上下下,帶起細微的動作。
程二爺將報紙拉開,白泠泠泛著紅的小臉枕在了胳膊上,好看的黑眸緊閉,早已經睡著了。
黑發淩亂的順著精致的麵容勾勒出弧度,細碎的發絲更添幾分淩亂的美,白泠泠紅唇紅的動人豔麗,十分好看,帶著致命的誘惑,讓人看了就想一親芳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