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白興慶打了個電話,可父親卻一直沒有接,白泠泠擔心不已,又忙問母親,可倪雪也不清楚,隻說他一大清早就出去了,“你爸也不知道是不是外頭有人了,最近幾個月一直神神秘秘的,連我都不知道他去了哪做了什麼,有時候我還特意給他朋友打電話,問是不是他們在一起聚會了,可他們都說沒瞧見你爸。”
倪雪的聲音中帶著淡淡的哀傷和無奈,她伸手揉了揉額頭,“你要是瞧見了,就幫媽說道說道。”
白泠泠走到了角落裏,避開了秘書,低低的道:“您是懷疑我爸出軌了?”
“這事誰知道呢……不過你爸年輕的時候就挺老實,想必也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可你也瞧見了,他總是這樣神神秘秘的,我難保不會多想。”倪雪說。
白泠泠想想也是,“那行,我一會看見我爸的話,就說說他。”
“好。”
掛了電話,白泠泠就打算下樓了,可誰知道才走到電梯口,電梯門就開了,氣色不好的白興慶從裏頭走了出來,瞧見她的時候略微一怔,“泠泠,你找爸爸有事嗎?”
白泠泠定定的看著他半響,“您去哪了?”
“哦……路上見了個老熟人,一起吃了個早飯,所以來的時候耽擱了。”白興慶笑著說,“你有什麼要緊的事情嗎?”
白泠泠張了張嘴,卻突然不知道該怎麼說了,話到嘴邊轉了好幾個圈,她才道:“現如今公司大部分的事情都交由我打理,爸,您有更多的時間休息了,就別老是忙了,也該回家陪陪我媽,過過清閑日子了。”
這番話說的極其婉轉,也代表著她真實的意思,白興慶聽了後點點頭,“我和你媽的事情,你就別操心了。”
白泠泠紅唇一瑉,一語不發的走進了電梯。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白泠泠發現白興慶開始有夜不歸宿的時候了,每天早出晚歸的,連蹤跡都找不到。
倪雪隻是一個勁的歎息著,什麼都沒說,什麼也沒問,仿佛一切就當沒察覺似得。
可白泠泠清楚,母親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這天,白泠泠正在屋子裏頭查著紀氏最近的消息,突然聽見瓷器破碎的聲音,緊接著就是極大的爭吵聲。
她急忙掛了和助理的電話,擰著眉心走了出去,站在二樓樓梯口,正好將下方的情況看的一清二楚。
倪雪和白興慶麵對麵的站著,地上有著一個打碎了的花瓶,那是父親最喜歡的。
“白興慶,你要是外麵有人了,你就跟我直說,沒必要天天這麼費勁的跑來跑去的。”倪雪笑著說:“這白家,我呆了這麼多年,早就呆夠了,我也可以讓位的。”
白興慶不滿的看著她,“你胡說八道些什麼?”
“我哪胡說八道了?你看看你自己做的都是些什麼破事!隻許做不許說是吧!”倪雪聲音尖銳不已。
白泠泠清楚,倪雪這麼多年,可以說是一直在忍耐。
白興慶平日裏頭真的很忙,公司事情多,雖然每天都回家,但和倪雪交流的時間並不是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