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二爺狹長的眸子一眯,“或許吧,可是我不放心。你說的沒錯,他們任何一個人其實都能保住你。可是,他們能二十四小時的守著你麼?”
白泠泠張了張嘴,卻發不出一個音。
不能。
真的不能。
紀南要上班,李景之這次回來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做的,怎麼可能天天守著她?簡直是癡人說夢。
程二爺繼續道:“他們不會這樣守著你的,我誰都信不過,還不如我自己來守著你。”
“又何必如此……虎子也不是見縫插針的。”白泠泠嘟囔著。
程二爺轉過了身,他背著光,有些看不清他的臉,但語氣中夾雜著溫怒:“永遠不要對敵人抱著僥幸的心思,就好比今日,我放你出去到你發生意外,總共也不到十分鍾的時間。就隻有十分鍾,你就可能丟到生命,不是麼?若非你在我這裏還有價值,你覺得虎子能留下你這條命麼?”
白泠泠啞口無言。
他說的沒錯,不要對敵人有僥幸的心理。
因為很有可能在那個放鬆的時候,敵人會狠狠的撲上來咬住她的喉嚨,結束她的生命。
“這件事情其實也怪我,如果我當時沒有讓你幫我看著金嶺,或許什麼事情都不會發生。但事情既然已經存在,我也不會推脫什麼,我隻能盡量保你安全,讓你在我的視線範圍之內不出事。但你執意要離開,我也沒有辦法。”程二爺擰著眉頭去摸煙。
白泠泠莫名被感動到了。
“少抽點煙吧,對身體不好。”
程二爺才打算放到嘴邊的煙重新揣回了兜,“好。”
他一天幾乎十來根煙,心情好也抽,心情不好也抽,煙不離手,抽的極多。
煙對於他來說,就是一個維持著內心平靜的藥物。
他不想自己的喜怒哀樂被外人看到,所以就用煙來平靜平靜。
到後來,他已經習慣了用煙度日的日子。
程二爺走後,白泠泠才上樓去洗澡換衣服。
紀南回來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中午得知許源出事,他就急忙聯係李景之,公司的事情一直拋卻,可遲早還是要處理的,所以幹脆熬了幾個小時做完。
還沒等他踏上別墅前的三節樓梯,借著燈光看見了樓梯邊緣的煙頭。
他緩緩蹲了下來,看著那上麵帶著明顯牙印的煙頭,緩緩沉默。
姓程的可真是陰魂不散。
一轉身,他重新上了車,沒有進去。
而白泠泠,獨守了一夜的空房。
第二天一大早,白泠泠就起來去了警局,但撲了個空,沒找到李景之。
誰知道才到紀南公司樓下,就碰見了貝舒檬。
她也是為了這個事情來的,本來想昨天過來,但給紀南打電話,卻得知他很忙,所以沒敢過來打擾。
“泠泠?你什麼時候回來的?”貝舒檬十分欣喜,朝著她撲了過去,緊緊的抱住了她,眼眶紅了一圈。
“昨天,沒來得及找你,抱歉。”白泠泠說。
“沒事,小源出了這麼大的事情,還是先處理他的比較好。”貝舒檬表示理解,“李上將很厲害,肯定可以找到小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