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總統套房出來,任語萱原本想去休息一下,卻沒想被唐娜叫住。
“語萱,聽說你惹林姐生氣了?”語氣中夾帶著責問,“我不是告訴過你要機靈一些嗎,她知道你的身份,所以對你有些偏見,你要學會忍耐。她是我們這裏的頭牌,連老板都得理讓她三分……”
唐娜那些話深深戳痛任語萱的心。
“去,先把水果盤給我端過來,然後去二樓把我熏過香的絲絨被拿過。”唐娜氣惱的看著任語萱。
任語萱什麼也沒說,轉身去了二樓。
等她把唐娜所要的東西全部拿過來之後,唐娜又不知從哪兒拿出一套衣服,扔給她,“把這套衣服拿去洗了,明天一早送過來。”
任語萱拿起這件滿是酒臭的衣服,又匆忙的往二樓跑。
原想坐電梯上去的,可客人太多,她必須為客人讓路,隻好走樓梯上二樓。
剛到二樓門口,就聽見幾個服務員在角落裏嘀咕。
“你們猜今晚林姐會不會爬上江總的床?我賭她今晚一定可以。”
“我賭不會,雖然林姐是我們這裏的頭牌,但我們這裏的規矩是不許與客人發生肢體接觸啊。要不然,那些有頭有臉的人又怎麼敢來這裏。”
“可你們沒看見江老板是怎麼對林姐的嗎?”
“看見了又怎樣,我可聽說江老板是有女朋友的,叫什麼?對了,夏之柔。”
“不是說分了嗎?什麼時候又舊情複燃了?”
“唉,你們呀,都是鹹吃蘿卜淡操心,就算林姐爬上了江總的床,跟你們有半毛錢關係嗎?走吧走吧,別在這裏墨跡,要是被誰聽見,可不得了。”
“走吧走吧。”
幾分鍾之後,這裏安靜得連呼吸聲都那麼明顯。
任語萱靠在那裏,聽著她們口中關於江智宸的故事,心中竟沒有一絲波瀾。
江智宸,這個她曾用生命愛著的男人,如今對她來說,隻不過熟悉的陌生人罷了。
任語萱把衣服拿到洗衣間後重新回到甲板上。
聞著江麵上吹來的淡淡清香,心情陡然愉悅。
遊輪沿著a市繞了一圈,即將靠岸,再等會兒,她就該下班了。
而遊輪上的三樓,江智宸和林巧也站在陽台上吹著江風,他們什麼事也沒做,隻是靜靜的站著,欣賞著a市這迷人的夜景。
因為站得高,自然就看見站在甲板上的任語萱。
看著那個長著一張稚嫩臉龐的任語萱,林巧突然笑問道:“江總,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她是任議員的女兒,對嗎?三年前之柔花店的那場大火,罪魁禍首就是她。為此任議員死亡,英年早逝。”
她頓了頓,望著身邊這個俊美的男人笑道:“當年若不是你去疏通打點,我想,依照她故意縱火罪又怎麼會隻判的那麼輕鬆。看來,江總還是無情無意之人。隻是沒想到,任議員為此付出了慘重的代價,搞得家破人亡,唉——”林巧輕歎一聲,“可惜了這個如花似玉的姑娘。”
江智宸眉峰一動,偏過頭冷眼看著林巧,“林巧,我不喜歡那種說三道四的女人。不然,我們以後連見麵的機會都沒有!”
說完,漠然轉身,健步走回房間,拿起外套直接下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