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監中的三年是任語萱最痛苦最不堪回首的三年。
她曾滿懷希望的等著智宸哥哥救她出去,然後告訴他,她懷了他們的孩子.
就算智宸哥哥不愛她,隻要有孩子在,她也能快樂的度過餘生,隻可惜……
她像隻被囚在籠中的鳥,屈辱地接受著永無止盡的羞辱和踐踏。
她失去了爸爸,失去了家,她失去了孩子,欠他的都該還清了,可他為什麼還是不肯放過她。
淚水肆意的在臉上流淌。
原本是因為害怕所以住進了江智宸的家,現在因為恐懼,要離開這個地方!
夜,如稠濃的墨硯,深沉得化不開。
任語萱拎著泛黃的行李袋,悄悄地走出了門。
午夜很靜,為了不發出一點響聲,她將鞋擰在手中,從二樓小心翼翼的移步到一樓,穿過客廳,拉開大門,纖瘦的身影在月光下顯得格外修長。
長長的秀發挽成發髻盤在頭上,寬鬆的短袖鬆垮著斜在肩上,露出小巧的鎖骨和柔柔的手臂。
這是她三年前的衣服,如今被洗得發白,穿在她清瘦的身上卻是另有一番味道。
她緊張地看著守在門口的狼狗窩,屏住呼吸,慢慢地拉開鐵門,可還是不小心弄出聲響。
幾隻狼狗頓時驚醒,衝著她一陣大叫,同時向她撲去。
她嚇得香肩一縮,怯怯後退幾步。
狗的叫聲驚醒了熟睡的江智宸,他起身走到窗前,拉開窗簾便看見樓下蹲在花台角落的任語萱。
劍眉頓時深鎖,一股涼意貫穿全身。
這女人三更半夜不睡覺想幹嘛?
可看見女人隨身帶著的行李袋時,他的眸中滿是驚與詫。
下午才警告過她不許離開,晚上就想逃跑?
看來,他給她的警告不夠!
狼狗還在狂吠,看著全身發抖任語萱,江智宸一陣冷哼,厲聲嗬住那幾隻吠叫的狼狗,慢條斯理的從樓上走了下來。
任語萱把大門重新關上,冷汗已在小臉上泛濫。
看著一步一步朝她走過來的江智宸,他健碩的身軀向座山似的逼得她無處可逃。
一雙黑眸裏噙著狼一般的幽冷與孤戾。
江智宸這樣的表情是她第二次見,第一次是在深山,他強她時。
她細弱的身子一縮,手中的行李袋掉落在地上。
下一刻,江智宸驅身上前,粗臂一抬,將她嬌柔的身體桎梏在冰冷的玻璃門上。
他捏住她尖瘦的下巴,性感的薄唇勾出邪魅的弧度,“這麼晚,想去哪兒?”他低沉而暗啞的聲音中有著暴風驟雨的前奏。
任語萱蒼白而嬌小的臉毫無血色,而壓著她的男人竟低下頭猛力的咬住她的唇,強行吻了她。
那隻粗壯的臂膀收緊了些,而另一隻手卻扶住她的後腦勺,霸道而灼熱的氣息貫入任語萱的鼻尖,呼吸變得急促起來。
她掙紮著,細瘦的手臂卻無力推開眼前這堵又高又大的牆。
他的手開始不老實,而她驚恐地望著那快被點燒的欲望之眼。
難道又要發生之前的那一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