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語萱躺在冰冷的地板上,閉著雙眸,四肢麻木,身上的疼痛感漸漸消失。
她能感覺到自己手上、腳上都帶著鐵鐐,這不是幻覺,也不是夢。她真正的又回到了監獄,而且還是個獨立的牢房。
“把東西給她灌下去!”那個陰冷的聲音再次在黑暗中響起。
“主人,已經灌下去了,還要再灌嗎?”
“灌!”
伴隨著一聲厲吼,屬下不得不再次端來一碗冰冷無味的水過來,強行抬起任語萱的下巴,將那碗水給她灌了下去。
“現在等她好好睡一覺,晚些時間我再來。”陰冷的聲音漸漸消失於黑暗中,隻聽見“砰”的一聲,鐵門被重重關上。
任語萱失蹤對江智宸來說無疑是個打擊。
他跌坐在車人,第一次感到彷徨無助。
深愛的人不知所蹤,他該去何處尋找。
派出去的人到現在都沒有消息回複,是不是意味著任語萱真的凶多吉少呢?
而此時,江父打電話過來,說不論他遇上什麼天大的事,都必須回家一趟,至於為什麼回家,江父沒提。
江智宸冷睿的眸光閃著寒氣,攥緊的拳重重的打在了方向盤上。
他打轉方向盤,直接驅車回江宅。
走下車還沒進家門,就聽見老爺子在客廳擲地有聲的說道:“這件事傷害最大的是詩雯,不管他江智宸願不願意,都必須娶詩雯!我早說過,外麵的野花偶偶采采可以,但做為江家的子孫,要永遠做到家中紅旗不倒!”
江智宸聽聞,已踏進房的那隻腳又給縮了回來。
嗬!
他喉間發出一聲悲痛的譏笑。
家中紅旗不倒,真的就可以在外麵彩旗飄飄了嗎?
作為江家的第三代也是最小的男人,他似乎還沒有修煉出如此高的境界吧。
他可做到家中紅旗不倒,也可以不要外麵彩旗飄飄,唯一的要求,就是娶任語萱為妻,隻有就樣,他才是真正的男人,一個負責任的男人,一個深愛妻子的男人。
然而,他連這最低的要求都達不到。
“智宸回來沒有?”
江智宸正打算離開時,聽到老爺子在客廳問,退出去的腳又踏了進去。
“我在這裏。”他帶著滿身寒氣進屋。
“回來就好!”老爺子冷厲的盯著江智宸,“三天後,你必須對秦家有個交待!我不管你是活人還是死人,我都會抬著你過去迎娶秦詩雯,完成大婚,你準備好!”
“爸……”站在一旁的江母為難的看著兒子和丈夫,嘴唇嚅囁了兩下,卻是沒說話,她心疼兒子,但老爺子的決定是對的,她要支持。
“我不會娶!”江智宸用著同樣致冷的聲音回到。
“不娶也娶!如今秦詩雯已經是你的人,你還想逃避責任嗎?”老爺子步步緊逼。
“那不是我的錯!是您們,您們對我下藥,還把我和秦詩雯關在一起,是您們讓我做了我這一生最不想做的事!爺爺,你讓我知道,陰謀之下最大的贏家竟是我身邊最親近的人!為了家族利益,您們可以不顧及我的感受,甚至出賣我的人格,但是,您卻想要我順從您們的意願成為聯姻的產物,對不起,我做不到!”
“你別忘了,這個家還是我說了算,你答應順從,一切好說,你若忤逆我會不惜一切代價毀掉你的最愛!”老爺子麵色陰霾、冰冷,低沉的嗓音變得銳利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