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語萱失蹤,跟任何人都沒有關係?
江智宸相信,這絕對不是一次簡單的失蹤案,她很可能跟誰有關,可跟誰有關呢?能懷疑的人都懷疑過了,也都問過了,可沒有誰知道。
江智宸覺得事態越發嚴峻,他不得不借助警方力量來幫他尋找任語萱。
他先將電話打到了馮淼那裏,後又將電話打到阿彬那裏,他想,不管是誰,隻要能幫他找到任語萱,他必重謝。
任語萱醒了,她迷迷糊糊的睜開眼,四周漆黑一片,她以為會在這密室結束自己的生命,可沒想,她竟又活過來了,看來對方還不想讓她死。
她好想,就這麼睡去,帶著疼痛睡去,再也不要醒來。
那些痛苦的往事像毒藥,一點一點侵噬著她每一寸肌膚,讓她生不如死。
她閉上睜,聆聽著外麵傳來的腳銬被拖在地上的聲音,獄警的聲音,卷翹的睫毛開始劇烈顫動著。
這不是夢,也不是天堂,這是她曾經呆過的地方——監獄。
“吃飯了!”鐵門外傳來執勤長勺的敲門聲,從那個小門洞裏,粗暴的將米飯和白菜用勺打了進來,湯湯水水灑了一地,“別挑食,多吃一點,吃飽了好上路!”
因為隔著鐵門,她看不到外麵的人,那些快要槍決的囚犯,在餐車離開時,已號啕大哭起來。
生與死,一線之間。
在訣別這個世界時,他們的心害怕了。
他們懺悔著,哀求著,隻希望能逃過這一劫,然而,現實是殘酷的,沒有誰會為他們的錯免單。
隻聽見“哐鐺”一聲,大鐵門被開啟,那些犯人被逐一押了出來。
任語萱摸索著來到門口,通過從門縫中透進來的一絲微弱的光看外麵。
看來她真的和這監獄有緣,三年前她沒死在監獄,三年後,她卻以監獄為塚。
“你聽說了嗎?江氏集團總裁和秦議員的女兒結婚了,聽說是場交易!”
“什麼交易?”
“這我哪知道,不過,說是他們的婚禮很盛大,也很豪華,江氏集團這一次可算是舍得花錢給兒媳婦啊!”
“娶媳婦不就得花錢嘛,又不是花你家錢,你心疼個啥!”
“也是哈,又不是我娶媳婦。”
兩個獄警你一句我一句的說著江智宸結婚的消息。
任語萱低頭苦笑,果真是等不急了!
吱——
就在任語萱仰頭閉目難過時,鐵門被人打開,一個高大而粗壯的身影走了進來。
不等任語萱反應過來,直接抓起她的手臂,強行將她從暗室裏拖出來,拖到一個分不清東南西北的雪地,在她還沒來得及感到害怕時,就聽到一聲槍響。
下一刻,疼痛穿刺全身,任語萱的身子直挺挺的倒在白茫茫的雪地裏,眼簾裏,除了刺白的雪,就是冰冷的鐵網,和鐵窗外那幾棵剛冒出頭的野草苗……
她的頭軟軟的耷拉在雪地上,渴望的眸子中含著微笑,鮮紅的血,像花兒般綻放在囚衣上,緩緩地,盛開了一地。
江智宸正在吃飯的手突然鬆開,隻聽見“啪”一聲清脆的響聲,碗掉落在地上,碎成一片。
他抬起頭,銳眸怔怔地望著窗外正飄雪的天,俊臉刷的一下慘白如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