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不相信任語萱會離他而去,雖然找了一年,可他從未想過放棄。上午當他接到向醫生打過來的電話說有位女孩像極了任語萱時,他以最快的速度趕到醫生。
看著那張一模一樣的臉,看著那充滿朝氣和活力的臉,江智宸有種衝動,他想上前將她緊緊抱住,告訴她自己這一年來的相思之苦,但他卻沒這麼做。
因為,他從女孩的表情和語言中了解,她似乎不認識他了。
在女孩心中,他就是陌生人,一個徹頭徹底的陌生人。
嗬!
江智宸站在窗前,看著樓下追逐打鬧的兩個女孩,臉上露出一絲苦笑。
或許她真的不是她,隻是長得像罷了。
她不會忍心不認他的,因為,他那麼愛她。
“江先生,你確定了嗎?”陪站在一旁的向醫生問道。
江智宸搖搖頭。
“我仔細檢查過那傷口,就是上次中彈留下的,而且她的腸胃病同樣很嚴重,我開了上次一樣的藥給她,我相信,她就是任小姐。”向醫生很確定的說道。
“可她完全忘記我了。”江智宸劍眉緊鎖,壓在心中的痛無法言欲。
“也許,她經曆了什麼吧,我從她眼神中看到她從未有過的青春色彩。也許,忘記了那段痛苦回憶對她來說是件好事。如果江先生真的還愛她,你又何嚐不可以再次以另一種身份接近她呢?”向醫生提醒道。
“可以嗎?”江智宸怔愣著。
“我覺得可以。”
因為天熱,回到家的任敏便在房間開著空調,一陣陣冷風朝著床撲打而來,她躺在床上,想著今天在向醫生辦公室遇見的那個長得帥帥的,又特別冷酷的男人,漸漸的,進入夢鄉。
夢裏,她看見一個女孩被押在雪地上,女孩身穿囚衣,囚衣上全是血跡,她披散著頭發,看不清她的臉。
女孩背著對著她,隻聽見“砰”一聲槍響,子彈陡然打中女孩的身體,隻見她如被困的羔羊顫抖倒地,任敏隱約看到她那麼絕望的眼,眼中的水霧寫滿了心碎,巨痛霎時傳遍全身,那種痛,與那素白雪地上的鮮血一樣,閉上眼就忘不掉,睜開眼還隱隱作痛。
任敏猛的從夢中驚醒坐起,她不住的嬌喘著,秀發和脖頸上全是汗,薄薄的一層,把她的睡衣全打濕了。
這是個什麼夢?
那夢裏的女孩是誰?
她為什麼用那雙絕望的眼看著她?
任敏覺得自己的頭很痛,她不得不起床從抽屜裏拿出止痛藥吃下。
這聲槍響猶在耳邊,那麼清楚,那麼真切。
任敏擦了擦臉上的汗,回想著夢裏的一切,隻是回憶那夢時,她的心卻莫名的痛著。
隨著鬧鍾的向起,她看了看時間,已淩晨5點了,她用手擼了擼後頸的長發,起身穿著拖鞋走下床。
新的一天,新的開始,新的希望,她會忘記那可怕的惡夢,用嶄新的心情去迎接每好的一天。
她對著鏡子微笑了一下,讓那笑容變得跟向日葵一樣好看。
洗漱好一切後,她穿好衣服,背上書包,悄然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