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擇暄,從今天開始,你就要跟著媽媽一起吃苦了,你要乖哦,不能哭鬧知道嗎?等你再長大一些,媽媽就帶你去看看媽媽的校園,去看看媽媽生活過的地方。擇暄,你知道嗎,媽媽曾經在學校裏飆車、打架、縱火,後來被學校開除了,媽媽現在知道當年的錯犯得有多傻,不過,媽媽不會屈服,哪天跌倒就在哪兒爬起來……”任語萱的聲音越說越小,她把孩子抱在懷裏,躺在小床上,望著破舊的天花板,心裏泛著酸酸的苦。
任語萱,你為什麼總是不長記心呢。
如果一切能回到原點,當初,你還會不會堅持做那個任人嫌棄,任人唾罵的任語萱?可那樣總好比現在又一次自作多情,看著智宸和夏之柔再次在一起,心裏難受吧!
你活該,誰叫你不長教訓,那種痛苦一再循環,而你卻還甘願承受。你自己承受也就罷了,如今帶連累寶寶跟著你一起受罪!你是怎麼做母親的?
懷裏的小人兒動了幾下,任語萱將臉貼在擇暄臉上,眼角潤潤的,“擇暄,如果爸爸來接我們,我們還回家嗎?媽媽好難受,但是,卻又好想爸爸。如果爸爸真的舒不得夏之柔,那我們就繼續這樣生活,爸爸說怎樣就怎樣,但寶寶你必須跟爸爸回家,去見你的太爺爺、爺爺、奶奶,做爸爸的第一個孩子……”
任語萱說著說著,就哭了。
離開江智宸的日子很痛苦,但比起呆在他身邊的日子更痛。
她追到他,卻留不住他的心,更痛。
當年,他可以將她送進監獄,現在,他同樣可以不顧一切放棄她。
放棄她!
嗬,任語萱忍不住苦笑起來,她等了一夜,卻沒有等來江智宸半個電話,連一句道歉的話都沒有。
就這樣,她迎來了第二天的太陽。
手機上有兩個未接電話,和幾條短信息,但都不是江智宸的。
時間仿佛又回到一年前。
她抱著孩子離開出租房,重新走在喧囂的街頭。
街頭依舊人來人往,卻沒有注意到她的存在。
如今,她就是孤女一枚,沒有人會在乎她的生死。
“師傅,麻煩去英皇學院。”她帶著擇暄出現在校園,以小媽咪的身份走在人來人往的校園林蔭小道上,站在窗外聽教授講課。
她在窗外站了一會兒,又沿著小道走去她和楊羽兒曾經合租的地方,望著那窗,猜想著楊羽兒現在一定還住在裏麵。
但她現在不能去找楊羽兒,隻能坐在附近的涼亭裏,與寶寶一起看池裏的蓮花。
“坐在這裏吹風,也不怕寶寶受涼?”楊晨靜靜地走到她身旁,坐在她身邊,看著池裏的蓮花,“想了一晚,覺得昨天的事做得確實有些不對。你和江智宸的事我不該插手太多,如今,你既要兼顧學業,又要提防自己的安全,要不,你跟我去我們警局上班吧,我已經跟我們頭兒說好了,他也同意了。”
任語萱靜靜聽著,知道楊晨放心不下她們母子,一直跟著她,突然笑道:“楊晨,你說一直騷擾我的人是夏之柔吧?又或者說是羽兒?”
“如果想知道,就登陸qq,然後重新加上她,再跟她聊。她既然給你發圖片,想必定是與江智宸計較了。不然,不會一定針對你。語萱,你不能再退縮了,你得拿出些勇氣,與她正麵交鋒才是,隻有這樣,你才知道那個一直拖你下水的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