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碧月抱著寶寶在陽台上玩,忽然看到院子門口站著個人,仔細看看,像是任語萱的亞楠媽媽,便對任語萱說道:“語萱,你瞧那是不是你亞楠媽媽?”
正在屋裏收拾的任語萱聽見後,走到陽台上向下看了眼,“是的。”
“這麼晚了,她來幹什麼?”
任語萱搖搖頭,“也許是我把亞東舅舅趕出任家,她來追問原因的吧。”
“這房子是你的,是智宸買下來送給你的。當初她選擇與你爸爸離婚,還把所有的錢轉到自己帳戶上,一點也不顧及你的感受,我聽說現在她欠了一屁股債,該不會是來找你要錢的吧?”
任語萱淡淡一笑,“我哪有錢,如今才想起我,不覺得晚了嗎。”
青碧月沒再說話,她將孩子交到任語萱,說道:“其實前幾年,我每年都看到她過來祭拜你爸爸,我想,她應該對你爸爸還有感情,她雖然恨你不是她親生的,但畢竟養了你這麼多年,不是說忘就能忘的。她現在回來,也許是後悔了,後悔當初不管你,沒見到你爸爸最後一麵,我想,如果時間倒流,她一定不會再犯同樣的錯誤。語萱,我看,你要不找個時間和她好好談談,把話說清楚。我現在回去了,剛才傭嫂打電話過來,說智宸回來了,我想回去跟他談談你和她的事。”
說話是,青碧月拿起自己的外套,換好鞋,開門走了。
可走到門口她才發現,站在門口的不僅是何亞楠,還有何家另外幾個人,他們個個像乞丐一樣坐在門前的石階上,饑寒交迫的樣子。
何亞東一臉是傷,正伸手不斷按門鈴,讓任語萱開門。
任語萱自然不會開,她抱著寶寶進屋休息去了,同時,把臥室的門關上,減少屋外的吵鬧聲。
她把寶寶放進搖籃裏,然後拿起放在桌上的那些書,準備迎接最後一次畢業考試。
她一邊搖著搖籃一邊看書,手機突然篤篤震動起來,她拿起一看,是小喬打過來的。
“語萱,你現在在哪兒?任家嗎?那江總有沒有過來找你?”
任語萱頓了一下,回道:“沒有,你腳沒事吧?”
“你先別管我的腳,你還記得上次你住我家,你從陽台上跳下去的事嗎?我當時打電話給他,說你跳樓,想讓他過來看看你。我隻想讓他明白,你視他為全部,哪怕受盡折磨都心甘情願跟著他,可是,他卻隻認為你是感冒,還覺得我騙了他,總認為你想用夏之柔的方式來博得他的同情……”
“然後呢?”聽著小喬的話,任語萱白皙的俏臉頓時變了。
“然後他來醫院了,不過,在了解你的傷情之後又走了。我最開始以為他是來跟你道歉的,結果才發現,他隻是來打聽你的消息。”
聽著小喬的話,任語萱淒苦一笑,在江智宸心中怎麼會放著她的位置,那時夏之柔還沒出事,他心裏定是裝著夏之柔,又怎麼會在乎她的生死。
不過,後來小喬的話卻是讓她大吃一驚。
小喬說:“其實語萱,我們一直都誤會江總了,直到今天我才知道,原來,江總之前故意疏離你隻是不想讓夏之柔報複你!他早就看出了夏之柔惡毒的心,為了不傷害到你和寶寶,他才那麼狠心與你斷絕關係,以此來放鬆夏之柔對你的傷害。他早就知道夏之柔柔弱的外表下有一顆惡毒的心,所以,語萱,咱們都誤會江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