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智宸見任語萱臉上又紅又腫,嘴角還有新傷,一雙黑沉的眼睛裏全是心疼,他看了任語萱幾秒後,長臂一伸,將她摟入懷中,“我去找服務員拿冰塊!”說完,鬆開任語萱,迅速的朝服務台走去。
幾分鍾後,他重新回到房間時,手中多了兩袋冰袋。
任語萱接過冰袋敷在臉上,揉了揉,散去淤血,那白皙的手臂上一道紅紅的痕印清晰可鑒。
“疼嗎?”
江智宸撫摸著那道傷痕,心疼的問。
“不。”
對於突然出現的夏之柔,任語萱確實毫無防備,所以才著了她的道。更何況夏之柔從一開始就是先發製人,讓她毫無招架之力,就這樣被夏之柔踩在腳下。麵對夏之柔的踐踏,任語萱一點也沒放在心上,相對比起在監獄所受的苦,夏之柔這個隻能算是小兒科,所以,她一點兒也沒覺得疼。
隻是被夏之柔反咬一口,她的話他相信嗎?
夏之柔拿當年的事來說,隻是想給江智宸提個醒,沒有人會原諒一個曾經犯過錯的人,而她也要為她昔日的放縱與任性背一輩子印記。
任語萱笑了起來,笑容燦爛如一罌粟花,她推開江智宸,從他麵前經過時,她發現,他的目光一直鎖在她身上,那雙眼像浩瀚的星空,深沉,沒有一絲波瀾。
江智宸不明白她為什麼笑,難道說,她心裏有苦不想對他說,她還是不相信他?
所以,當她從他身邊經過時,他那隻放在身側的右手悄然握緊,似想拽住她,卻沒行動,銳眸微眯著,然後左手拽住的她的胳膊,止住她離去的腳步。
“語萱,有些解釋確實沒用,某人的眼淚在我這裏也隻能是一場表演,演完收場卻不用謝幕。所以,你要相信我,她的突然讓我很詫異,我沒想到,她竟如此不甘心,竟跟蹤我來到酒店。我想,她敢這樣,定是背後有人,難道說是秦議員?”
江智宸依據當前形勢進行合理的分析,隻是他不明白,秦議員最近很低調,除了上班外就是回家,而家中也比較冷清,秦詩雯被抓後,為了不讓老太太觸景傷情,他竟將老太太送到國外,找專門的傭嫂服侍。而他,隻需按月打錢過去就ok了。
不過,他在家也並非太平。許慕蘭總是會找各種理由刁難他,讓他整日陷入憂患中。整個秦家早已沒有以前那般融洽。
好幾次,他想辭去議員職務,但因為夏之柔的事,他一言一行都被人監視著,所以,他現在隻能先夾著尾巴做人。
不管夏之柔現在跟秦議員有沒有關,現在她落在江智宸手中,隻怕對方現在正急著四處尋人呢。江智宸不急,他就坐等著魚落網。
不過現在,他必須安撫好任語萱,他可不想再次失去她。
他拿過任語萱的手機,翻看著她的信息記錄,但什麼也沒找到。
任語萱知道他在看什麼,於是說道:“她在打完電話,發完信息後刪掉了所有記錄,這樣一來,就造成我做賊心虛的假相。所以,你現在在我手機裏什麼也看不見,也許這就是她聰明的地方,知道如果一旦發現事情敗露之後,便可將所有責任都推到我頭上,說我約她過來,可是她忘了,她被人保釋的消息是多機密的事,我又怎麼會知道再說,她的手機號碼已換了無數次,我又怎麼可能拿到她的手機號碼,嗬,”任語萱說道這時,又忍不住笑了笑,“看來,她為了你,真的可以做到不顧一切,堪比四年前的任語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