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是阿嬸兩天前的雨夜救的,當時女子正躺在積水中,差點被溺死,如果不是發現的及時,隻怕就死了。
因為不知道她是誰,阿嬸也隻當是做做好事,沒告訴任何人,可女子在昏迷時,口中一直叫著“智宸,智宸”,起初阿嬸也不知道她在叫誰,後來在和蘇老二聊天的時候無意聽說江老板就叫江智宸時,她就明白了,原來,這女子是追著江智宸過來的,但又擔心冒失,於是就等著女子醒來,再仔細的盤問盤問。
兩天後,女子輾轉醒來,緩緩撐起身子,尋問江智宸下落時,阿嬸這才再次確定專子是專程來尋江智宸的。
所以,她匆匆跑出來尋找江智宸,可當她興奮的告訴江智宸,“江老板,嫂夫人醒了,您快回去看看吧。”而江智宸則一臉狐疑。
什麼嫂夫人?
他跟著阿嬸來到阿嬸家,當他看見女子時,他整個人驚呆了。
“江老板,這丫頭昏迷時,一直叫著您的名字,我才知道,她是從城裏過來的,應該是舍不得您,擔心您的生活,才毅然過來照顧您的吧。”
江智宸沒說話,隻定定地盯著女子,良久,沉聲對阿嬸說道:“阿嬸,我想和她單獨聊聊。”
“好啊好啊。”阿嬸很識趣的走出房間,在關上門的那一刻,阿嬸臉上露出花兒般的笑容。
“智宸……”女子淚光盈盈地看著江智宸,嬌唇顫抖。“智宸,再次見到我是不是很震驚?這幾個月來,我每天都生活在彷徨和迷茫中,我不敢出現在你身邊,我害怕。當年受辱之後,我選擇了自殺,可是沒有成功,他們把我給救了回來,後來一直被關著,暗無天日。”女子摸了摸臉上的兩道疤痕痛苦的說道:“這兩道疤是假夏之柔給我的教訓,她讓我聽話,變強,然後把我和另一個人關在密室裏,讓我們在地底下打架,兩人隻能有一個人活著出來,但最後,她還是把那個人給殺了,直接埋屍在地底下。我好不容易才逃出來,想著找你,可她還是搶先一步,出現在你身邊,而我,則被她四處追殺。”
“你的嗓子?”江智宸定定望著她,深黑的眸眸裏沒有看不出明顯的欣喜之色。他走過去,輕輕握著她的手,給她拂開散落的額發,“還疼不疼?”
“不疼了。當年自殺的時候受了傷,醒來後發現嗓子不給力,後來又被關著,一直呼救,常年累月下來就這樣了,我的聲音是不是很難聽?”女子將手從他的大掌裏抽離,一雙鳳眼落滿清煙一般的惆悵,望著窗外空曠的農田,“智宸,你有沒有覺得這裏很寧靜,我不想再借住在阿嬸家,我會拖累他們,我想自己找個地方住下。”
“我給你在市裏找套房子住吧。”
“不,你不用花這個錢,其實鄉下比較清靜。”女子回首看著江智宸,笑了笑,“我喜歡這裏的空氣,也喜歡這裏的人,他們都很樸質,我想留下,就在村裏任教,住在學堂,你覺得怎樣?”
“可是可以,但你若想留下任教,可能要跟大夥兒商量一下,如果他們同意,便可以。”江智宸的態度突然變得嚴肅起來,“你當年你私下與我父母見麵,並沒有告訴我,而我也因為工作忙而忽略你,之柔,我不想再看到你為我受折磨,而差一點命喪黃泉,所以,我希望你過得幸福。”
夏之柔沉默著,溫柔地看著他,一雙明澈的眸子柔情似水,她走到江智宸身邊,將頭輕輕的靠在他的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