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1章 生活也是智慧(1 / 2)

為了答謝收到請柬人家的慷慨赴宴,蘇任和董倩、冷月夫婦決定在自己的家裏辦一場酒會,提前感謝所有同僚、朋友的熱情。既然是蘇任和董倩夫婦的邀請,自然來參加酒會的人也都是一對對一雙雙。或許他們不知道什麼叫做酒會,湊熱鬧的活動卻是每個人都喜聞樂見的。

從清早開始,長安城就沸騰了。一匹匹駿馬脫著打扮的精神威武的貴族或者官吏,一輛輛蘇家生產的馬車載著滿帶香風的貴婦和小姐。堅守長安城西門的隊率從來沒在一天中見到過這麼多的達官顯貴,從早上開始便使勁讓自己站的筆直,生怕惹某一位大官看著不爽,讓自己的差事泡湯。

“老張,這剛過去的是富平候家的馬車吧?”一名軍卒問身旁的老軍卒:“嘖嘖嘖,看那馬車裝飾的全是金銀,拉車的馬都跑不快。”

“這算什麼,你來之前臨淄候剛剛帶著家眷過去,那才真是奢侈,他家的馬車就是金子堆出來的,太陽一照都刺眼睛!”

“這都是去哪呀?年節還沒到就去城外祭祖?也不像呀!祭祖不可能隻帶這點人!”

“你懂個屁,永安候辦什麼酒會,邀請的全都是達官顯貴,永安候是什麼人?那可是財神、軍神於一身,更是治理地方的能臣,隻要從永安候手上學兩招,一輩子就不愁吃穿了!”老軍卒朝城門裏賣蔥油餅的小攤子努努嘴:“看見那個賣蔥油餅的家夥沒有,以前就是永安候家的一個奴仆,後來放了良,看看人家的那生意,每日能落下千錢呢!”

又是一陣香車寶馬過來,一老一少兩名軍卒連忙站好,抬頭挺胸的目送著又一個顯貴出城而去,心中即是感慨又是羨慕。

灌強在院中來回踱步,抬頭看看日頭,心中焦急。從早上開始,他就在催促所有人快一些,可是一切準備妥當之後才發現自己的妻子始終不出來,已經派人喊過好幾次,每次都說馬上就好,可是就是不見人影。灌強這一年不好過,因為灌夫的事情,灌強的父親灌阿被氣得不輕。灌夫的祖上原本是灌強的祖父灌嬰的家臣,七王之亂的時候灌夫憑借軍功脫離了灌家自立門戶,但是這層關係擺在那裏。後來灌夫犯事,作為曾經的家主自然要受連帶責任,灌強的父親灌阿本來身體就不好,被這麼一嚇直接西去。於是灌強在周建德之後,成為他們那個小團體中第二個繼承家業的人。

周建德一步跨進灌強家的大門,衝著院中的灌強吼道:“怎麼還沒動身?再不走就晚了!咱們是晚輩去晚了不好!先生固然不會說什麼,蘇健也是個君子,若是被蘇康那臭小子看見,咱倆的名聲就臭了!”

灌強也覺得是這個道理,正要親自去看看的時候,一名貴婦在兩個婆子的攙扶下走了出來。明眸皓齒自不必說,麵若桃花,發如黑緞,一個標準的婦人發髻高聳頭頂,琳琅滿目的珠光寶氣成扇形在腦袋上展開,正好對著陽光,咋看上去如同孔雀開屏一般。本來就是個美人,故意將香肩露在外麵,大紅的錦袍根本包不住那一對渾圓。就算是周建德再怎麼注意,也不由得多看了兩眼。

灌強大怒:“你你,這是去赴宴,你搞成這個樣子!速去換回來!”

灌強的夫人是陸林候家的嫡小姐,原本灌家可能還比陸林候家強一點,經過灌夫一事平候灌阿被活活嚇死,憑著灌強這麼個毛頭小子支撐,再也不能和陸林候家相比,所以灌夫人在家也就不怎麼怕灌強了。先和周建德見了,徑直往大門外麵走,一邊走還一邊說:“你們知道什麼?說是什麼酒會,就是比個風頭,你們男人家的隨便一些無所謂,我們婦人就不一樣了,不打扮一下起步墜了我們平候府的名頭?”

灌強還要再說,周建德歎了口氣,拉著灌強起身:“兄弟,別介意,我家的恐怕還不如弟妹呢!一言難盡,一言難盡!”

全長安城的達官顯貴全體出動,想不驚動皇帝都不可能。得到報告的皇帝越發搞不明白蘇任到底想要幹什麼,哪有給兒子娶媳婦進行提前彩排的。找來幾個人問了問情況,皇帝也有些坐不住了。舍不下麵子自己一個人偷偷跑到蘇家去打探消息,於是乎一項不喜歡熱鬧的衛青就成了最好的擋箭牌。隻帶著衛青和劉如意,三個人三匹馬,誰也沒說徑直去了樓觀台。

蘇任的家原本在樓觀書院的後麵,後來樓觀書院不斷擴展,蘇家便不能繼續留在那裏,於是蘇任便在盩厔縣另尋了一處寬敞的地方,準備重建侯府。眼下還沒有建成,自然還得蝸居在書院後麵的犄角旮旯裏。雖說是犄角旮旯,也是和樓觀書院龐大的建築群相比,實際上蘇宅的麵積比起長安那些權貴的府邸不知道大了多少,最讓長安權貴羨慕的是,蘇家的屋後有一大片緩坡,青草幽幽,花香濃鬱。經過這麼多年的精心打理之後,已經成了樓觀書院的一景,時長有附庸風雅的學生前來吟詩作賦。